都不用判斷,有眼睛的都曉得這是個女嬌娃。
沈睿竄上臺來的時候面色陰沉,捏著水賊腕子的手看起來毫不費力,可她自己力道自己清楚,冷汗津津已經溼透了頭髮,十分難受地緊貼在了腦門上。
周圍水賊都沒想到有這麼一出意外,紛紛拿起了自己的大砍刀,朝著這邊聚攏過來。
沈睿一想:壞了,以為是個僂?,不想還是個有底子的武人。
一個兩個或許還能勉強解決,三個四個還操著刀子,這怎麼能打得過?
沈睿有點後悔了,可這後悔有點遲。
被她捏著手腕的水賊被激起了興奮,也不單純發招,貓抓老鼠似得把力道一步步地加深。
沈睿一點一點地抗衡,額上青筋突突跳了兩下,身體的緊繃的壓迫感已經明確的告訴她——差不多是臨界了。
勉強抗衡不得了。
她拿了主義,抽了原本捏在水賊腕子上的力道,接著身子靈巧的優勢立刻撤了身。
不能在當下位置躲著,會被這刀刃順承而下的力道給劈成兩半。
沈睿心一橫,轉了一個方向直接抱著那舉刀水賊的腰身把自己給掛了上去,臉一變嘴一張,立馬就開始小孩子模樣地大聲哭嚎:“大叔求求你,別殺我爹爹!”
這嗷一嗓子地哭出來,捶胸頓足如喪考妣,成功給那臺上兩人延遲了些許成為刀下亡魂的死亡時間。
水賊臉色陰沉了——倒不是因為沈睿哭得難聽。
刀勢砸地轟鳴,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這水賊先很是嫌棄地把章魚似的扒拉在自己身上的沈睿給拽下去,對著旁邊一水賊道:“去查查,不是說這些個打劫的船上只有夫妻沒有父子嗎,怎麼忽然冒出來這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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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賊僂?:“是。”
沈睿一聽,哭喊聲頓時停了停,把這句吩咐給聽進了腦子裡,不過一小會時間,又繼續扯著嗓子哭喊起來。
這些水賊手裡都是有他們的身份資訊的!
她忽然恍然,怪不得這幫子水賊有恃無恐,竟敢大剌剌地直接壓人進寨門入老巢,原來都把船客的底給摸了清楚。
那這些水賊是怎麼的把他們身份資訊給拿到的呢?這幾艘船莫非都是同一家船行的?
這兩個問題可以去查查,說不得就是個關鍵點。
還不等沈睿把這些問題思考清楚,後頭被認下的便宜爹爹便又開始磕頭了:“大爺大爺,求你饒了小人的性命,要砍頭便把我女兒給砍了去吧。”
說罷,還使勁地把沈睿身子往前推,生怕她不被砍死。
沈睿:“......”
真真是狗咬呂洞賓。
水賊的效率還挺快,不一會兒功夫便拿了資料上前來彙報:“二哥,確定沒有,二百六十七個都是單身漢子,只有二十二對夫妻,裡頭沒有父子。”
那個被叫做二哥的腦子挺好使的,冷笑一陣,嗜血的目光盯著了沈睿:“那便是俠義心腸強出頭的了。”
沈睿乾巴巴地笑了兩聲,說謊被人逮了個正著,這能怎麼辦?
二哥看看沈睿,又越過沈睿看了看他背後那個跪地求饒的船客,不屑地嗤笑一聲:“怎麼樣,拼著命救了個孬種,心情如何。”
沈睿:“不咋樣。”
二哥:“覺得不值當是應該的。”
沈睿:“不是,我沒救成他,所以感覺心情不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