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她更紅了。”
許佑德感嘆著說道:“是啊,她更紅了,當屆的花魁選拔大賽也辦不下去了,直接由本不該再參加的霈霈衛冕蟬聯。各個鄉紳富豪一擲千金,踏了花魁門檻的接踵而至,就為了瞻仰把絕品高手給迷得七暈八素的天仙美人。你說,她還有時間,去想那個已經利用完了的‘楊柳拂月’嗎?”
沈睿心裡也明晰了,抬眼望去,那個傻小子卻還在滿眼柔情蜜意,想著自己心裡天真爛漫的姑娘。
許佑德順著沈睿的目光也望向了喬三,“他到底也還是個孩子。”
沈睿扁著嘴巴搖了搖頭,“人心險惡,人心險惡。”
許佑德:“如今我卻也得動用一下險惡的用心了。”
沈睿一愣:“?”
許佑德朝她神秘地笑笑,朗聲呼道:“哎,那邊那個傻小子!”
喬三:“我不傻。”
許佑德:“你不傻,所以你蹬著短腿跑回村裡來了。”
喬三下意識地就低頭望著自己的下半身,疑惑道:“你怎麼說我腿短?我腿也不短啊。”
真正腿短的沈睿抬眼,手心癢癢。
許佑德:“你是不是很想霈霈?”
喬三眼神瞬間飄忽了,顧左右而言他:“問這個問題做什麼?”
許佑德:“我想著,可愛之人近於咫尺卻沒法子親近,這種感覺怕是難過得緊吧。”
老村長想得不錯,喬三心眼直,容易生出執念來。所以他乾脆地就把這個男孩放逐出村,圓了他的念想。不想防了這場執念,卻沒防住下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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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間的事兒,執念最深。
喬三大聲道:“是,我難過得很!”
許佑德:“所以你回村,是想幹什麼來的?”
問題問道了點子上。
喬三氣焰頓時消了,他不太好意思地說道:“我回村,除了給村裡人送來點外面的口糧,還有就是想看看,看看我們村人的這種病,可還有辦法消了。”
許佑德:“找到了這病的源頭,然後根治好,然後去找霈霈?”
沈睿前因後果都明白,不太忍心去傷害這個情竇初開的樸實小夥,遂拉了拉許佑德的衣角,輕聲道:“不要再說霈霈了。”
何必再推他入火坑裡去?
許佑德確是拂開了沈睿的手,無視了她的勸告,又說道:“那感情好,你也知道,我們夫妻兩個是外來的,身上還揹著家裡頭的重擔,無意在此處紮根。你想搞清楚這病的情況,我也想搞清楚這病的情況,不如我們便聯手起來,一起來查探一番。”
若說之前他們立足點在怎麼走,如今他們卻關心的是能不能走。
喬三認真說道:“這是功德無量的事情。”
就這般達成了戰略共識統一戰線。
三個人排成一排,坐在了本是用作了洞房的大床上,幾人的眼睛都掃到了周圍的書架上。
沈睿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來到這村裡的。”
喬三搖頭:“不知道,老村長沒說。”
沈睿:“你們清明寒食的,不做祭拜?”
喬三道:“不做的,村裡頭的人都是怕疾病降臨,因而自盡的。自盡的人葬不進土裡,便乾脆地燒成灰,讓漁船往外頭走走,朝著北邊方向,撒到大江大海里。”
沈睿嘟囔:“那不還是要順水流回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