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德:“是。”
沈睿:“可我記得《月葬夏雨吟》講的不是痴心花魁等候心上人,最後心上人劈腿富家小姐,花魁守候成望夫石,然後登雲踏仙的故事嗎?”
喬三聽得一愣一愣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許佑德奇了,“怎麼,你沒聽過這個本子?”
“沒聽過。”
許佑德撐腮思忖:“不該呀,你這個年齡,又沒人束縛著,怎麼可能不溜去坊間玩,怎麼可能不聽話本子呢?”
喬三無奈道:“我身上有病,我連......我怎麼可能跑到人口集會的坊間去呢。”
這說的也可憐。
沈睿問他:“‘我連......’什麼?”
喬三靜默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我連喜歡的姑娘都不敢近一步上前看她一眼。”
楊柳拂月和攬春樓當家花魁霈霈的故事,坊間流傳的版本和真實的版本可能不太一樣。
坊間流傳,楊柳拂月義薄雲天,好行俠仗義,因此也結下了許多仇家。
偶有一日他被仇家追殺,錯身踏入了攬春樓花魁霈霈的閨房之中,霈霈雖身為下九流,可心智澄明,念其大義,感其作為,遂將其藏身於繡床之中,精心照料,直至其傷愈。
當事人喬三現場闢謠:“錯踏這件事是存在的,當時那個攬春樓里正舉行花魁換屆大賽,我在房頂上看熱鬧罷了。”
沈睿:“霈霈是那屆大賽裡選出來的花魁?”
喬三搖頭:“霈霈是上屆的花魁。”
沈睿:“那這屆花魁換屆大賽應該和她沒什麼關係吧......最多就是最後上場,給這一屆的冠軍獻上花冠,然後發表幾句鼓勵言辭什麼的。”
許佑德:“......”
他讚歎道:“你已經精通到熟悉流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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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受到鼓勵,還挺沾沾自喜的:“嘿嘿,承讓了。”
許佑德帶著笑意的眼望向了她:“也不知大舅兄知不知曉呀。”
沈睿:“......”
這些好玩的唱和都是她和沈鏡瞞著大哥出去浪的,他怎麼可能知曉?
沈睿磨牙,惡狠狠地看著許佑德,悲憤指責:“你怎麼是個這樣的人!”
喬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見到自己被這對打情罵俏的新人給無視了個徹底,瞬間怒了:”你們還聽不聽我講了?”
兩人趕忙先停了內部鬥爭,異口同聲道:“你說,你說。”
喬三又警惕地望了兩人一眼,這才道:“的確和她沒有關係,若是有關係我還見不著她。外頭大張旗鼓的進行花魁換屆大賽,她就只能坐在房裡看書。”
沈睿問:“看什麼書?”
喬三:“我光看她臉了,我就沒注意她手上的書,只記得她唸叨了一句‘只聞新人笑,哪知舊人苦。’”
沈睿:“等下等下,你兩這就見面了?是怎麼見面的。”
這個問題剛剛被壞心眼的小孩子含含糊糊給掩過去了,如今被沈睿挑明著問起,他的臉上便泛起了一陣可疑的紅暈:“我,我當時在屋頂上看著那邊那個熱鬧,一個沒注意就踩破了一片屋瓦,那屋瓦正是頂在了霈霈的腦門上頭,我便瞧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