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的行為端止需得收到老村長制約,這種制約又需得建立在老村長的幅員整個村的威嚴之上。
威嚴又源自何方?
信服。
倘若這質疑聲起了,村長便壓不住村裡人的不安躁動之心,就無法勒令他們規矩在方寸之地困守餘生。於老村長而言,罪過可就大了。
喬三認真地看著他們:“我已經得了老村長一個恩賜,雖然這恩賜是我自己作死強要來地......但無論怎樣,我總得維持了老村長的尊嚴才是。”
沈睿沒話說了。
許佑德:“那你又為什麼回來?”
喬三:“我說了,在外頭越活越苦,便越發地念著家裡的好。”
沈睿同情心又起,幫腔道:“遊子心切。”
許佑德看了眼沈睿,發現他們三個的位置關係如今呈現出了三角狀站立形式。赤裸裸的不滿情緒立刻地就浮現在了臉上,他朝著她招招手:“過來。”
沈睿:“?”
她略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依了他的手勢走回去。
待走到近處些時候,許佑德一把拉住了沈睿的手,把她的身子拉到了自己身後,溫聲教育道:“你得先記住你是誰的婆娘。”
沈睿還是不解:“?”
許佑德循循善誘:”不要別人說什麼,你就把同情直接一股腦兒地撒出去。”
沈睿望向了喬三。
這會兒子輪到喬三疑惑了:“?”
他忽然就怒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許佑德:“是,是實話。不過應該沒說全吧。”
喬三一愣,卻是把頭給低下了。看來他在外遊蕩兩年,還是沒學會說謊這一項技巧型甚為突出的偉大技能。
許佑德慢慢說道:“楊柳拂月的傳說不光是在義賊事蹟上,還有個更加膾炙人口的,是風月場上的事兒。”
沈睿:“快說快說。”
許佑德偏頭,看著她這幅激動的神色,略有點無奈。
喬三驚愕:“怎麼我和霈霈的事兒,你也知道......”
許佑德拱了拱手:“承讓了,許某不才,業餘愛好就是收集坊間各類八卦小道訊息,”他看了身後的沈睿一眼,又笑了一聲,“來給我家小姑娘解悶。”
被點名的沈睿軲轆著眼珠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跟我......有關係嗎?”
明明是滿足他自己的江湖夢好嘛。
許佑德臉皮極厚,自然不懼怕這些:“有啊。”
沈睿:“......你說有就有吧。“她趕忙地問道,“那楊柳拂月和霈霈又是怎麼回事。”
許佑德:“你平日裡看坊間話本,可看到一篇叫做《月葬夏雨吟》的?”
沈睿看的書又多又雜,她思忖了片刻,還真不記得:“好像沒看過。”
許佑德以手打拍,掐著嗓子唱了起來:“卿卿吾妹,愚兄謹念,想妹嬌軀靡靡,粥粥玉軟花柔,行至弱柳扶風,靜似嫻花照水......”
沈睿一聽這熟悉的豔詞兒,立刻地就叫嚷起來:“停,停,我想起來了......”她狐疑地看了身邊那個憨厚的小夥子一眼,不敢置信,“不會吧,這話本子說的是他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