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只得呆愣愣地看著許佑德,面色苦惱,唇瓣似張似闔,卻怎麼的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許佑德:“沒法子了不是?”
沈睿瞪眼瞧他:“莫非你有法子?”
許佑德與她笑道:“我有。”
沈睿嗤笑一聲,俊俏的臉蛋上明晃晃地寫明瞭不信。
許佑德嘆了口氣道:“我真有。不過我玩的是心理招數,這點偏偏是你不屑玩弄的。”
沈睿:“那你說說,你該怎麼來辦?”
許佑德也不瞞她,悠悠道:“只比你多上一步,放訊息出來。”
沈睿:“放什麼訊息?”
許佑德眯眼看她,笑道:“放出,這幫子黑衣人已經招供的訊息。”
沈睿疑惑:“這手段有點小兒科了,這幫子貪官汙吏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他們能上當嗎?”
許佑德:“有句話說,寧錯殺一百,不殺錯一人。毀人前途堪比斷人財路,斷人財路又恍若殺人父母。尤其是位高權重的,對於這種事兒必然是慎之又慎。他們若慎重了,就得開始有動作了,既有了動作,就不愁抓不住他們的把柄。“
沈睿拍掌稱讚:”好,好,當真厲害。我算是服氣你了。你若不去當官,那可是屈才了。”
許佑德:“怎的說?”
沈睿嘆道:“你若是當了貪官國賊,憑藉你這腦子,怕是沒人能抓得住你。”
許佑德正色道:“那不行,我有軟肋的。”
沈睿:“銀子還是林家?”
許佑德:“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丟了也倒罷了。“
沈睿道:“身外之物?”她伸出手指戳了戳這人的胸脯肉,戳到了好一沓硬硬的銀票,“我看是你的珍貴之物吧。”
許佑德:“不如你珍貴。”
沈睿一愣,被他這赤裸裸的目光瞧著,臉都燙了起來。
許佑德偏還在一再強調:“真的,這些東西丟了也就丟了,半點都夠不到你的珍貴重要。”
沈睿連忙制止:“好了好了,別說了,燥死個人了。”
許佑德瞧著這小姑娘紅透了的臉蛋,樂呵呵直笑。
休整了一段時候,衣裳也晾得差不多幹了,沈睿和許佑德便準備辭行救助了他們的農戶人家,網東昌府市裡頭走一走,可能還能集合得上大部隊。
沈睿:“你身上還有銀錢嗎?”
許佑德:“銀錢這種東西,難道不是隨身帶著的嗎?我身上還會沒錢?你放心好了。”
沈睿點頭,“那就好,我看這農家貧困,連個勺子都沒有。人家畢竟是救了咱們的性命,留點銀錢當謝禮也好辦了。”
許佑德:“聽了你這話,我忽然覺得不好辦了。”
沈睿疑惑:“怎麼?”
許佑德道:“我身上向來只揣著銀票,現銀沒帶多少。他們這邊山高水遠的,給銀票不是麻煩嗎?”
沈睿也認同:“確實。”
她往自己身上摸了摸,只摸到了之前裝鳥的錢袋,而裡頭住著的那對冰玉鳥早在他們落水之前就很是識相地跑了出去,因此這錢袋之中只剩下一堆沉甸甸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