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悠悠轉醒了,許佑德卻還沒有。
那農婦是個識相的,把姜水汁子留下便闔門走了,留他們小夫妻兩個單獨面對這等難題。
沈睿:“等下,那個勺子......”
“砰”得一聲,門給關了。
沈睿:“......”
沒有勺子,這可怎麼辦,莫非真要像剛才那樣,掐著下巴直接給他灌進喉嚨裡去?
沈睿端著這打了補丁的小破碗,稍稍地有點個踟躕。
但畢竟是定了婚約的,又經歷了這麼多生死艱難,沈睿摸了摸自己心臟,裡頭對著這個人叫囂著喜歡,想想便罷了,舍了自己一點便宜與他佔了吧。
她抿了一口姜水汁子,含在嘴裡,俯下身子貼著唇,牙關先撬開,再慢慢給他渡了進嘴,而後又是一口。
整碗姜水都是這般喂進了許佑德的肚子。
她是真羞,貼著唇瓣的時候都是閉著眼睛的。
待到最後一口,沈睿總算在餵食過程當中把眼睛給睜開了,一抬眼,對上了一雙亦是晶晶亮的眸子。
她慌忙地起身,差點把手裡碗給砸他臉上。
許佑德趕忙地穩住她的手腕,“別介,農戶人家的瓷碗可珍貴著呢,千萬不能隨意地給砸了去。”
沈睿:“你什麼時候醒的?”
許佑德:“實不相瞞,我醒了好一會兒了。”
沈睿躁得發慌,怒道:“你都醒了,怎麼的不提醒我一下,偏還讓我一口一口地給你喂湯汁子!”
許佑德甚是無辜:“我眼都睜開了,當然是醒了。不過瞧見你一口一口喂地開心,我也就一口一口吃著開心了。”
沈睿:“......”
許佑德摸著下巴琢磨道:“我還當沈大姑娘是故意地想要親我呢,原來不是呀。”
沈睿別過臉去完全地不想看他。簡直是無恥之尤!
許佑德湊過來,賊兮兮地說道:“我初吻可都交到沈大姑娘手裡頭了,沈大姑娘可得對我後半輩子負責。”
沈睿:“初吻,什麼時候?”
許佑德:“你可別不認賬,在海里給你渡氣時候是第一次,這會子喂藥又是第二次。”
沈睿轉過臉來,淡定地與他會議往昔:“那你可想左了,你初吻完全不是在我手上走掉的。”
許佑德:“?”
沈睿:“你初吻奉獻給我二哥了。”
許佑德:“!”
沈睿看著他因為驚訝和不可置信,而慢慢扭曲了的五官,心裡頭十分暢快,繼續道:“當初你在我家瀕死時候,虧得我二哥伸以援手,嘴對嘴地把內力真氣一點一點過給你,這才生生地把你命給保住了。”
許佑德:“......”
沈睿笑道:“想用初吻綁住我,你想得美。”
許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