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條僻靜的小巷裡,許佑德領著沈睿快步走著。到底的,許佑德還是沒捨得讓沈睿失望,親自帶了他來到即將案發的是非地來,企圖阻止這一場血腥事故。
許佑德當初讓她做個選擇,從仇敵三房戚夫人和親哥沈鈳之中選一個,沈睿不過稍作思量,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戚夫人。
對於,許佑德表示出了萬分的驚訝。
沈睿道:“大哥的能力,就算是自己逃不出魔掌,也定能保全自身地拖到我們救援時候;但戚夫人就不一定了,她那般愚蠢,怕是死了也明白不過來事情真相。“
許佑德聽後,頓感無語,喃喃問道:“這算什麼?”
“你問誰呢?”
許佑德:“我問自己,當然你若能與我解釋清楚,也可以當作是我在問你。”
沈睿道:“兩個緣由吧,雖然我覺得我本質上不是個好人,有些自私自利,不過無故枉送他人無辜性命,實在是難做到袖手旁觀。”
許佑德故意問道:“石頭山上,不是就已經袖手旁觀了嗎?”
沈睿瞪他:“石頭山那事跟這事兒不一樣,許家那幫子人可不是無辜之人,他們志在叛國,殃及太平,此罪霍霍滔天,可即便是如此,我卻也.......也.......”
也動了慈悲救人的心思。
不過這話她決計是不肯說出來的,這是不理智的,且是怯懦的思想,甚至是不該出現在許佑德面前,能與他比肩的人該有的思想。
她擔心會讓兩人之間略生間隙,擔心格格不入。
沈睿看了許佑德一眼,垂下眼眸,而過了一小會兒,又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心如鼓錘。
許佑德倒沒關心沈睿吞吞吐吐的“也”字之後的內容,問她道:“那第二點呢?”
沈睿一下就精神起來,聲音自帶三分底氣道:“那自然是對我大哥全盤的信任,“她補充說明,把頭高高揚起,與有榮焉地說道,“我大哥該是天下最睿智的人!”
許佑德輕輕哼笑了一聲,好像是感慨又好像是輕嘆,“有家人真好呀。”
沈睿:“你都叫舅兄了,他們難道地就不是你的家人了?”
許佑德也笑了,似真似假地苦惱:“哎呀,可惜了,舅兄不認。”
“搞定一個就會搞定第二個,”沈睿拍了拍他肩膀,一臉真誠,“加油,我相信你。”
“......”
許佑德哭笑不得。
兩人很快地到達了目的地,做賊似得東張西望了一圈,這才飛身竄上了房。
得虧周圍沒人,這光天化日的,就飛簷走壁,不進牢子逛一圈,都對不起京官明亮亮的一雙眼!
沈睿問他道:“說實話,你是不是預想到了會有今日,所以專門把安家老太給安排在了這麼偏僻的地方,好方便探查。”
安家老太就是當年賣玉乞討進京告狀的老婦人,當初她兒子被林三老爺給打死,也正是這條罪過,這才讓許佑德順利地扳倒了林氏嫡宗的陰謀。
林三老爺被聖上親旨入了死獄,安家老太大仇得報,塵世間也沒有什麼羈絆,於是便削髮為尼,在許佑德送給她的這間小宅裡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許佑德苦笑:“真沒那麼神仙。”
沈睿又問:“那你怎麼篤定了林之左會對戚夫人下手?”
“因為她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