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鈳一頓,丟了枝椏,開始認真搜起弟弟的身來,終於在胸口地方找到了一把銀劍,轉身跳窗便加入了前門四個人的戰局。紅羅夫人憋了又憋,終於忍不住地開口發問:“你們到底是誰?前來此處所求為何?”
沈鏡訕訕地笑笑,三個能說會道的都前門打架去了,他就是個幹苦力的從犯,這怎麼解釋?怕越解釋越亂。乾脆就先編撰了一個理由糊弄過去,“這說起來有點複雜。”
紅羅夫人面色更是不好,“那問個簡單點的,你是怎麼把劍揣在胸口的?”
謝瓊輕咳一聲,別過臉去:“其實我也想問。”不膈應地慌嗎?
沈鏡無奈得緊,只跟他們說道:“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這地方臨靠窗戶,頂上又有如蓋綠蔭,實在不是個通風的好地方,咱們往前挪挪,有什麼話好歹地等到你們老爺醒來再說。”
幾人聽了,都覺得有理,七手八腳地幫沈鏡馱著林四老爺跑去找林四老爺了。
照許佑德說,他是真不想這麼早暴露,一來他此行目的還未達成,二來這兩個黑衣人該怕是鳳安錢莊派來的人物,武功高下未知,貿然打起來手下沒個數目。可若是不跳下來,林四老爺一條命怕是就要折損在這香味的薰陶之下,他想打聽到訊息更加沒法子拿到手。
只好硬著頭皮出手了。
他對上一個,沈睿對上一個,黑衣人看來比那兩位夫人還震驚,不過他們的震驚來得疾風暴雨,去得也是驟然無聲,多年的信念讓他們心裡養成了一個念頭——有人擋道兒,殺就是了。於是紛紛亮出武器,一人手上操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
沈睿一愣,”他們把大刀藏在哪兒了?“
沈鈳從身後冒了出來:“正常,你二哥把劍藏在了胸口。”
沈睿聽著這聲音,差點喜極而泣:“大哥!”
“避開些。”落下了這句話就提劍衝了上去。沈睿與那黑衣人交手,不過過了三十幾招手便知曉自己打不過,聽到有人幫忙撐腰,自然開心。“哥,主戰場給你,我幫你攻下路。”
許佑德有嘴叭叭地叫喚:“有沒有人幫幫我?”
沈睿還惦記著這人兇她的前科,冷哼一聲不予理會;沈鈳自然只會關注自己妹妹的戰場,對於許佑德的求援,只說了一句:“自己解決。”
許佑德:“我有點解決不了。”
沈鈳換了個措辭:“自己撐著。”
“......”許佑德一掌先逼退了自己對上的黑衣人,又開始絮叨著問起來,“你跑過來幫我們了,那那兩個婦人和他們老爺怎麼辦?”
沈鈳:“沈鏡看著。”頓了一頓,“比你靠譜。”
許佑德:“哪兒瞧出來的?!”
沈鈳說的向來是大實話,沈鏡這時候已經拖女帶屍地跑到一個陰涼地,為確保萬無一失,還特地地從樹上摘了片碩大的葉子在那扇風,謝瓊恍然,也跟著扇,不過他扇著扇著就開始為自己不值起來,哀嘆道:“明明是看戲來的,怎麼變成幹苦力的了?”
“別吵吵,先把人就醒了再說。”
在他兩扇風的作用之下,周圍空氣流動速度似是更快了些,紅羅夫人心思細膩,看著林四老爺的手指微微蜷縮著動彈了一下,驚喜得落下淚來:“動了,動了,”旋即拿起自己的手掌也拼命朝他面上揮動,一邊叫道,“四郎,四郎。”
張夫人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略略低頭,好像個犯了過錯的孩童,明明她才是最名正言順的那個,明明她才是自己咬著牙也不肯放下的正房嫡妻,卻好像這附近沒有一點自己站立的位置。
揮著葉子的謝瓊開口:“那個,張夫人。”
張夫人忽然一怔,朝著那出聲的地方瞧去。
謝瓊道:“您幫忙把這位老爺的頭給托起來,這樣他醒來時候呼吸才順暢些。”
張夫人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活計幹,深緩了一口氣,道:“好。”
在幾人的努力之下,林四老爺總算是悠悠轉醒。他瞧見了最近的面容,先是虛弱地嘆了口氣,喜悅地喚道:“紅羅。”旋即目光下瞥,看到了張夫人,明顯地一怔,“你怎麼在這?”然後似乎察覺了周圍情況的不對勁,仔仔細細觀察之後,整個人都是發矇狀態,“這是啥?你們又是誰?”
極度的懵逼狀態,讓可憐的林四老爺以為自己還沒醒過來,只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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