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哥,我記得你早些時候與我說過,說鄒胥之和林家商會有些齷齪,甚至算是恩怨,”沈睿抬手一指,正指著在床上閉眼沉沉睡去的許佑德,“他便是林家商會的現任家主。”
謝瓊看著許佑德那副悽慘模樣,也是恍然,“難怪!”可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我記得他姓許呀,怎麼會是林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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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到底是留了點內情,沒有全盤托出,“這事兒倒是說來話長了。不過他是聖上下旨褒獎的友孝之傑。”
“那就對上了,”謝瓊恨恨道,“我就知道鄒胥之問這問題沒安好心,原是已經犯下了錯事。得虧是遇到了知非,不然一條命就這樣搭進去了。”
這人叫大哥叫的比她這個當妹妹的還親,沈睿哭笑不得,只能跟著吹噓:“是呢,是呢。”
謝瓊越想越不對勁,揹著手來回轉悠了兩圈,目光堅定地下了抉擇:“不行,我得把這事兒告訴司業,讓他好好教育一下這個誤入歧途的學生。”
沈鈳剛剛一直沉默,此時終於開了口:“你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實話實說,”謝瓊急急道,“都把人傷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了。”
沈鈳:“證據何來?”
謝瓊:“你們兩個人證。”
沈睿搖頭:“我們兩隻是把許佑德從一個山洞裡給救了出來,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
沈鈳也道:“你光憑一個反常的疑問,是當不成證言的,這隻能算是你的推測。若是真要指認鄒胥之,除非受害人親自指認。”
謝瓊問道:“那,那他能指認嗎?”伸手指了指躺床上的許佑德。
沈睿琢磨了一下:“估計不行,以他的身手,若是能瞧見兇手,也不至於被打暈過去了。要不趕明兒他醒了之後,我幫你問問?”
床上閉目,狀似睡熟了的許佑德卻忽然開了口:“不用趕明兒,今兒我就能回你。”
房裡頭站著的三個都被嚇了一跳,沈睿道:“你沒睡實啊。”
許佑德哭笑不得:“任憑誰在三個人的言語圍攻之下,怕是都睡不著。”
沈睿:“要不我給你一棒子?”
許佑德連連討饒:“不是說有事兒要問我嗎?”
“不急,明兒問也趕得上。”
謝瓊悄悄地挪到了沈鈳的身邊耳語:“我覺得沈家妹子和你妹夫,關係真好。”他甚至都覺得自己和沈鈳不應該出現在這房裡。
沈鈳忽然大聲呵斥:“住口!”
沈睿和謝瓊一齊地閉了嘴。
沈鈳冰寒似鐵的目光射向了許佑德:“你看清了誰把你給打傷的嗎?”
“看清了。”
沈睿驚訝了,“啊?”
許佑德又抬手捂著脖子,“我說我看清了,一個黑煤球似得帥小夥,是不是你們剛剛討論的鄒胥之?”
謝瓊連連道:“是,是,也只有他心黑人黑的。”
沈睿還在震驚中沒緩過神來,踏前一步,對著許佑德連連發問:“你看清了來人了,那你怎麼還會被打暈過去,落得這麼一副悽慘模樣?”
許佑德苦笑:“這倒是我錯算了,我原以為他打暈我之後,會把我帶到什麼暗室裡審問,畢竟我也不認識他是不是。可沒想到,他是直接下了狠手,想直接把我給嚇死呀。”
“你把人家小姑姑給挪出祠堂了,人家還不得對你下狠手?”
“小姑姑,祠堂?”許佑德恍然大悟,“明白了,原來這個鄒胥之是林鄒氏的侄子。”
沈睿:“前因後果順了,可惜清官難斷家務事。”
許佑德慌忙道:“那我冤枉死了,林鄒氏又不是我害死的。”
沈睿:“可你把林鄒氏該享受的香火地位給取消了,人家不得恨上你嗎?”
許佑德:“子不語怪力亂神,他好歹是入了國子監的,怎麼連這點道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