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也格外兇殘。”
沈睿望天,矢口否認:“我沒有。”
沈鈳哪怕彎腰收拾一堆東西,身子也蠻橫地橫在許佑德和自己妹妹中間,不為別的,就為了剛一進門那副花花公子的嘴臉,沈鈳就認定了許佑德此番入學沒安好心。他心裡暗下決心,哪怕是跟著妹妹寸步不離,也絕不讓這登徒子有一點可乘之機。
原本還以為這人是個正人君子,這才放心地放妹妹出去與他接觸,如今看來真是看走眼了,竟是個滿肚子花花腸子的風流浪子!
許佑德把包袱往桌上一放,感慨道:“說來我還沒逛過國子監呢,趁著下午沒課,不如出去玩玩?”
沈睿沒來得及說話,沈鈳就道:“睿兒如今是我書童的身份,必須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無趣無趣,”許佑德搖頭道,“那我自己出去了。”
沈鈳:“請便。”
許佑德還真丟了包袱,只拿了把描金折骨扇出去溜達。沈睿也幫著大哥收拾東西,順帶打趣兒道:“好像極少瞧見大哥發火。”
沈鈳道:“這種人,應當的,”
沈睿有心替許佑德辯解兩句:“其實他人不壞,就是嘴巴賤了些。”
沈鈳半點沒改觀:“禍從口出,心及禍因。”
得,這偏見還挺厚實。沈睿也不在做無用功,乖乖地閉了嘴,專心的收拾起屋子來。不一會兒,不速之客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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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瓊哭喪著臉:“知非救我。”
沈鈳百忙之中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身子開始收拾東西。謝瓊深受打擊,委委屈屈道:“好歹稱兄道弟兩載光陰,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沈鈳:“眼神清明,中氣十足,腿腳麻利,不是要死的徵兆。”
謝瓊:“.......”
沈鈳再給了他一眼:“禍害遺千年。”
謝瓊:“我可謝謝你。”
沈睿在一旁只覺得不可思議,自家大哥鮮少有這樣費口舌打趣兒的時候,看來這謝瓊謝安平還真是個妙人。
是個妙人就得結交,沈睿先開了口道:“謝大爺,找我大哥來可是有事?”
“什麼大爺的,我與你大哥平輩論交,叫大爺太過生疏,你也喚我一聲大哥就好。”
沈睿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謝大哥,該說說是什麼事兒了吧。”
說起這個謝瓊就難過,他拉了一把椅子在門口坐下,開始侃侃而談地抱怨,“知非,被你還真說準了。我家老頭子當真把我的單間給撤了,更過分的是,我居然和鄒胥之成了室友。”
沈睿本來聽著津津有味,冷不防地聽到了個鄒胥之的名字,立刻就同仇敵愾起來:“是不是今兒碰到的說大哥壞話的那個!”
“就是他!”謝瓊忿忿道,“一個商戶子弟,課業門門比不過知非,偏還喜歡上躥下跳。”
沈睿:“那我真是同情你了,得和不喜歡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睡前見,睡醒了第一眼還見。”
“別說了,我也覺得悲慘,心疼的都在滴血。”
沈睿:“所以你就跑出來尋我大哥了?”
謝瓊:“倒也不是,鄒胥之的小廝剛剛與他耳語一陣,他就跑出去了。我獨自在那房間裡悶得無聊,就留了下人收拾屋子,我來找知非聊天。”
沈睿跟著沈鈳屁股後後邊長大,相識十來年,第一次聽說有人找大哥來聊天。
謝瓊:“哎?你那位未婚夫婿呢?”
沈鈳眼神陰森森地殺來。
謝瓊嚥了咽口水:“我是說,你大哥那位同寢,叫做許佑德的。”
“出去閒逛了,”沈睿道,“謝大哥,不必理會他。我倒是挺好奇那個鄒胥之的。”
謝瓊奇了:“他有什麼好好奇的。”雖這麼說,他也開始解惑,從頭與沈睿講起,“你知道花王鄒家嗎?”
“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