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千池眼底泛著幽深的寒光,面上卻是笑嘻嘻地迎上去:“軍官好啊。洗!當然給洗了!我們這邊的洗車費是一輛車……”
領頭立馬變了臉色,聲音高了好幾分:“你說什麼?讓你幫我們洗車是給你面子,你還要問我收錢?!”
“這個……”司千池馬上討巧地咧嘴笑,“不用不用!軍官你說哪裡的話,你們來這兒洗車當然不用錢,我保證給你們洗得乾乾淨淨!”
司千池說完,向側後方的洛愔使了個眼色,嘿嘿笑著拿起了地上的噴水管。
洛愔默默開啟了水管的開關。
水流順著水管流出來,司千池唉喲一聲,假裝不小心手腕一扭,水管就朝那幾個士兵的方向噴去。
司千池大喊了一聲“軍官小心”,立刻把水管扭回來,卻噴了另一邊的幾個士兵一頭水。
那幾個士兵憤怒地罵起來:“你在搞什麼!”
“敢把水潑我們身上!活膩了啊!”
司千池自己的身前也被噴了一大灘的水。
他將水管口對準車身,抱歉地抓了抓腦袋,向那個士兵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怕那位軍官淋著,沒注意兩位軍官在這裡,軍官不要生氣!對不起!”
“你沒長眼睛啊!潑誰也不能潑你爺爺!”一個士兵朝司千池怒吼。
“顧上了這邊顧不上那邊,唉!要早知道軍官們在那,我全往自己身上澆,也不能讓一滴水濺到軍官身上!”
領頭士兵向他們看去,板著臉說:“你們難道想讓水噴到我身上?”
那幾個士兵搖著頭,立刻閉上了嘴。
司千池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賣力地擦洗著車身。
領頭士兵看了圈周圍,目光落在屋內小桌後的洛愔身上。
“裡面那個女的!出來,我有話問你!”
洛愔驚恐地抬頭,忙站起身走出來:“軍…軍官有什麼事?”
領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陣洛愔,往地上啐了一口痰,粗聲粗氣毫不客氣地問:“你!公主和國王你應該認識吧!你有沒有在這附近見過他們,或者有沒有見過有奇怪的人經過?”
洛愔想了好一會兒,蹙著眉頭不解地望向領頭:“是怎麼奇怪的人?”
“一個是挺高的男青年,”領頭向後邊一看,扯過一個長相普通計程車兵,“和他差不多高,長得也差不多,黑頭髮,臉還要再比他痩一點,見過沒有?”
“沒印象……”洛愔茫然地搖起了頭。
“還有一個乾癟的瘦女人,頭髮也是黑色的,看起來就是個掃把星,有沒有見過?”
邊上計程車兵噗的一下笑出聲:“哈哈老大,你這麼說,她怎麼可能知道你在說誰!”
領頭瞪過去:“笑什麼笑!是公主的那兩個侍女說的!”
士兵捂著嘴憋著笑轉過身。
卸去了偽妝的洛愔,臉色看上去不再是蠟黃而下陷,反而有一點點鵝蛋的小圓臉,頭髮也不是亂糟糟地紮成一束,跟兩個侍女描述的完全不一樣,幾個士兵都沒有聯絡到阿雅身上。
被那個士兵一搞,領頭也沒心情找什麼人,坐在修車店門口,折了根草摳牙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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