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啊!飛無跡!咱們在掌門眼皮子底下正經比試,你這樣一直躲避是什麼意思?
”說話的是緊追不休的青長老,她隨著江庶在大堂中央躍來躍去,可是苦於江庶總是不停留在一個地方。
總是用著輕功躲避與她,如此幾次下來,青長老已經沒有了耐心。猛地向江庶正要跑去的一個桌子那裡揮去一刀,那張桌子立馬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不巧的是那一張桌子正好是一直說不打的龍長老那張,她本來就面若敷粉,此時連忙退後兩步,把懷中的麗姬抱得更緊了,面色更是慘白指責著這個青長老道:“我說老青阿,看準了再打吧!不要逮著什麼打什麼,我們這些桌子也都是有數的。”
似乎很煩她唸叨,青長老轉身之時還對著她說道:“不用你來埋怨,這東西我來賠就好,今夜一切損失都給我青派來承擔。”
臺上掌門似乎也被驚到,一直咳咳個不停,倒是沒有阻止這個人。因為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一場打鬥避免不了了,就像幾年前飛長老搶了小錦之後,青長老也非要打一場一樣。只不過那個時候青長老大意,幾招之下就輸了。所以才會一直不甘心到現在。
眾人皆看飛長老懞著一塊麵紗,身上鎏金紅袍華貴非常,與這大殿燭火中亂竄倒似比那剛才跳舞的舞姬還要精彩,即使她一直躲避,那也算是一種本事不是,總歸是把青長老氣的半死。她們便紛紛想到也許青長老這一場還是比不過飛長老,那麼下一場便預測著與虎長老的比試。想到虎長老眾人腦中便是一片空白,說起虎長老似乎也不常見她在人前賣弄武藝。說不定也是這幾年退步了,那麼這不正就說明這第一可就非飛長老莫屬了。
眾人估摸著走勢,便又開始慢慢想著以後的生活方向要往哪邊吹。
於是眼中也就更多了一層迷離的水霧,青長老的弟子們是哀嘆,其他長老的弟子卻是傷心,因為一旦決出了一個第一來,那麼她們也就多多少少要聽這個飛長老門下弟子的言行。那麼還不如以前的自在,不知道現在改投飛長老的分派還來得及嗎?
小人物大抵都是如此,可是這一些大人物眼裡卻只有勝負了。
她們才不管誰生誰死,是第一最好,不是第一也能將就。畢竟還算是分派長老,難道還能為難到哪裡去嗎。
江庶轉身停住身形,青長老反而也警惕的放慢了速度,揮刀過來之時還問道:“你這是哪裡學的招式,為什麼不用本門刀法!難道飛長老出去了半年,竟然連本門的刀法都忘的一乾二淨了嗎?”
江庶知道此時不能回答,越是解釋越是亂。看著青長老的步伐,她便也學著用同樣的招式揮砍過去。只不過她的手法要更為靈巧,而多年武功在身,江庶也不怕這個刀法的難學。只需幾招之間已經掌握此刀法的奧妙,便出手順利了許多。原來剛才都是江庶在故意引著青長老出招,看清了招式之後,便又用大刀派的招式來對青長老。
青長老想必也看到這一點,便恥笑道:“怎麼?剛說你在外面不知道學的什麼招式也好,現在又突然用起大刀派的招式來了。哼!可惜你飛長老終日裡在外面不思進取,只曉得吃喝玩樂,現今連大刀都拿不穩了。你要小心了,我要認真了。”
她直接飛身過去,又重重的把刀劈到了江庶的刀刃上,兩把刀相接的時候瞬間火花四冒。連掌門也叫好:“好!青長老的刀法越來越純熟了,無跡你不要太顧忌門派情誼了。我怎麼看你都施展不開身手呢?再這樣下去,你就要輸了。”掌門的話溫柔間含著鼓勵,明顯是偏向江庶那一邊的。
青長老似乎是被刺激到了,對著江庶就道:“飛無跡!你不要欺我無能,快快把你的全身本領使出來!我還不至於叫你來讓。”她只要一生氣起來,便變得暴怒不已,連招式帶著多了幾分凌厲。
刀刀劈下都發了狠,幾乎連江庶都接不下她這幾刀,好在飛長老這把刀似乎材料有異。每每青長老砍下來的時候,都被這把刀先卸下去一層力。
如此才得讓江庶有喘息的機會,可是她也等不了了,不能一直這樣被壓著打。不然什麼時候會到頭呢?
於是江庶蹲下身在青長老腳邊橫掃一下,逼迫的青長老向上躍起到了半空,即將落下的時候,江庶便站在底下把刀刃直接對著青長老下落的身體。
青長老也訝異非常,在最後一刻便將身子翻轉一瞬到了一側,如此才躲過一劫。江庶便又提著刀去了她那邊,看見青長老伏在地面上,便在她面前頓住了,江庶沒有使出全力。江庶想著模仿會了大刀派的刀法畢竟只是形似,長期打總會看到破綻處。
於是她想著速戰速決,剛才設計了這個青長老一套,現如今青長老側翻在地江庶便不想再打了,對著青長老說道:“比試到此為止吧。”
青長老卻始終不服,對著江庶起身之後說道:“我還沒認輸呢?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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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庶實在不想再繼續打下去,便移形換影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青長老的身邊。並且把自己手中的那把大刀給放在了青長老的脖子間。
青長老震驚非常,不敢相信就這一招自己已經成了敗勢。看著眼前蒙著面的江庶道:“你這身法!不可能!我從來沒見過你有這種步伐,以前你都不曾喜歡輕功之類的!又怎麼肯靜下心來學它!”
即使再怎麼不相信,可是現在青長老已經敗了。再說什麼都是無用,江庶笑著對著她溫和說道:“就是我以前不會,所以才要學啊,不然以後總會給別的門派可乘之機不是嗎?”
青長老低下頭來,手中的刀也沉沉的掉了下去,承認道:“是我輸了,是我敗了。我認輸。”
江庶便鬆了一口氣之後把刀子從青長老脖子間拿了回來,然後又對著青長老謝道:“長老承讓了。”
掌門拍手叫好,又指著身邊的虎長老說道:“既然青長老已經認輸,那麼只剩下虎長老了。你們就在比一次定輸贏吧!”
虎長老總是笑眼彎彎,一張娃娃臉上不見半分憂愁。瞧著掌門似乎含著無限喜悅,對著掌門說道:“好,掌門吩咐不敢不從,我便來和飛長老比試比試。我就不相信了,只有半年的時間飛長老會功力大成了嗎?”
說罷便是一躍而下,紫衣翻飛間這個虎長老從旁邊的弟子手裡面隨便拿了一把刀過來。江庶看得很仔細,那把刀上畫著黑色的水紋。一看就是普通弟子的隨身攜帶的刀,跟江庶手上這把根本沒得比的。
真真對打起來還是這個虎長老吃虧,江庶有些不理解,按說這一次的比試是大刀派掌門親自指派的。不說全力以赴罷了,可是也不能這樣不經心的隨意拿了把刀就過來打吧。難道這個跳下來的虎長老是身懷絕技,不願與飛長老這樣的人物真正的比較嗎?
這番猜測下來,對面的人先是拂了拂刀刃,然後看著江庶嬉笑道:“我很久都不曾打鬥了,說不定會不習慣。我的那把刀沒帶過來,我便用這把刀來和飛長老過招吧,還望飛長老不要見怪。”
江庶仔細打量了這個紫衣人,見她個子要較自己稍小一點,看著樣貌十分可愛像是也是個年紀輕的人。
便心中先卸下了一層顧慮,對著她也笑道:“自然不會,只是希望你之後不要後悔。”
虎長老持著刀哈哈笑了幾聲:“你可太小瞧我了,我可不是那樣的驕傲的人。我看多日不見,飛長老也要好好對待這場打鬥才好。不然傷著了哪裡,怕是有人不依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