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中微風陣陣,鳳白熾疾走在船板上。終於到了後面一點的江日雪的房間,到了門前見門開著,便又轉身進去,替江庶把門掩了。
再次轉身過來時,江庶用手把她肩膀扶著,不讓她進去。
鳳白熾道:“你這是幹什麼?江庶,我來是為了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江庶那雙眼睛又沉又黑,抵著她不讓動。鳳白熾往房間那裡面看去,見江日雪正在床上熟睡。明顯江庶沒有喊醒他,很快的鳳白熾轉回頭對著江庶道:“我還是希望你考慮考慮,這件事情應該還有轉機。”
江庶不說話,只是慢慢抽出了腰間掛著的大刀,那是她從一名大刀派弟子身上拿的大刀。
鳳白熾瞧著她訝異道:“沒必要吧!你對我用大刀?!”
江庶鬆開了她的肩膀,之後便用大刀刀尖對著她,本人對著鳳白熾挑了挑眉。
鳳白熾氣苦,無奈之下也抽出腰間大刀對著她苦笑道:“這可好久沒練了……”江庶沒回答她,鳳白熾深吸了口氣,提起刀在她面前轉了一圈,江庶不動始終站在原地。
鳳白熾看著她比了個手勢,不動聲色的就躍到了半空當空劈下,對比與鳳白熾的大動作。江庶便輕鬆得多,她只是提起刀在鳳白熾劈下來的一瞬間擋著了。只是奇怪的是,那個大刀和大刀相互碰撞間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一看江庶含著笑意的雙眼,鳳白熾便明白過來,這是江庶在做著什麼動作,不然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
鳳白熾靠近了些說道:“幹什麼打打殺殺,我們平心靜氣的說一說不就行了。”
江庶還是揮刀砍來,這一回鳳白熾勉強將其挑開,又翻身躍到了桌子後面。
笑著對著江庶道:“你既然想和我打打,那就打打吧。可別認真阿。”
之後一蹬椅子翻身躍過對面人影,之後又用刀向江庶頭頂的髮髻砍去。
江庶沒料到這一次的襲擊會是這樣快,不注意之下便被鳳白熾逮個正著,刀已經砍在了小辮子上。發繩一鬆,許多頭髮便披散下來。
鳳白熾連忙把刀收回又說道:“對不住你了,我沒注意到。”
江庶終是收回了刀,說道:“這些日子沒見,你這身手竟然是大有長進,我是輕敵了。”
鳳白熾將刀收起,然後看著江庶道:“哪裡是我長進了,只是我輕功雖好,但是招式略微不足。我就多加了許多自己摸的迷惑方法,叫你瞧著倒是奇怪。”
江庶嘆道:“你既然追上來,我也就知道你要怎麼辦了。你也不必說了,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鳳白熾瞧了瞧她皺著眉頭的臉道:“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你突然帶了江日雪離開,那麼這些人要怎麼辦呢?她們回到那個大刀派,怕是今晚就要被分派出去。各自做各自的工作了。”
江庶又沉默不語,只是轉了頭盯著窗外瞧。然後就看見江日雪似乎在床邊動了動,鳳白熾連忙仔細朝床那邊瞧去。可見江日雪還是沉沉睡著,江庶又道:“唉,那麼我說的你也知道了吧。這個大刀派並不比紅蓮教,各個長老誰都不挨著誰,你就說說那青龍飛虎四位長老哪一個是省油的燈。就是這最好飛揚跋扈的飛長老,往日也只瞧得見她的陰狠出來。你又是為什麼這麼篤定去了不會出事呢?”
鳳白熾笑了笑然後說道:“江庶你是不是過於憂慮了,這個集會你也聽我和趙南枝跟你說了,四位長老只需要露出一面就好。哪裡就那麼容易會暴露。再說了不還有我嗎?
”
她看見江庶臉上鄙夷的目光一閃而過,鳳白熾傷心不已的瞧著江庶道:“你就這麼嫌棄我嗎?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江庶對著她認真說道:“不是不相信你,而是知道你不會想的太多,也不會把事情想的滴水不漏,不留後路。所以我才不會在這件事上交給你去做。”
鳳白熾有些氣苦,也不理她。只是道:“不相信就算了,可是我告訴你,你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著江日雪走。那麼我就第一個不答應,”說著鳳白熾便朝著床上的江日雪喊道:“日雪!日雪!你姐姐要接你回去了!還不起來!”
江日雪猛地從床上坐起,江庶飛身出去,越過了一扇屏風,拿起花盆裡面放置著的一顆石子就向江日雪胸前彈射過去。
江日雪便又向後傾倒了,砰的一聲又閉上眼摔倒在了床鋪上。江庶搶過去坐著,仔細瞧了瞧他的臉,搖搖頭道:“日雪這是怎麼回事?臉也不紅潤了,眼下還有著青烏,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
鳳白熾道:“誰也不會在一個願意為了他而死的情人面前無動於衷的,不是嗎?我倒是錯怪了他,還以為他是那樣無情冷漠不懂世故。”
江庶皺起眉瞧著這張與自己過分相似的臉,只是這張臉上要更為消瘦,嘴唇也要細薄一點。面相上看去江日雪是張薄面,江庶是張圓相。
一喜一嗔兩張相似的玉女金童相倒是和菩薩座下的弟子有些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