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白熾瞧著身邊的人影喊道:“趙公子!是你嗎?!”
可是趙南枝卻又突然像鋸嘴的葫蘆一樣,沉默著不說話了。在霧中鳳白熾只觀的身邊的黑影似乎猶豫的又往旁邊走了兩步,她便上前喜道:“趙公子,我就在第一間住著,看你一上來就跟著江日雪不好拉你。所以只能看著你走了,我還說等到晚上去找你呢?”
趙南枝還是沉默著看著這條人影,心中煩憂擠作一團不好在說話。便見鳳白熾又走近兩步似乎問他:“趙公子你是真的生氣了嗎?”
趙南枝心慌之下答道:“沒有。”
鳳白熾便又開始說道:“唉,我是早就想去找你,可是又怕日雪看到。所以這才耽誤了,日雪那裡你不要緊嗎?”
趙南枝頓了一下才說道:“對不住,我沒機會單獨和他說這件事,還需要一點時間。我看江公子似乎十分看重這次集會,想必也是一定要參加完了才會考慮繼續回去。”
鳳白熾笑道:“這也不打緊,你看著辦就好。”之後便看見趙南枝轉過身,對著她欲言又止的說道:“你……”後面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看來他也是有什麼話想要和她說。
鳳白熾便等著,船邊涼風陣陣,不斷拂過兩人的髮梢。到底趙南枝還是沒有說出什麼意思話來,他想要問的東西也不再有勇氣提起了。於是他便只傻傻站著,希望這個瞬間能久一點。
鳳白熾等不及卻又是噗嗤一笑,對著趙南枝道:“趙公子你既然叫我碰上了,那麼也讓我少操一份心。我和你說的第一間是船頭的第一間,你回來的時候就到那裡去休息。我和江庶都在的。”
趙南枝也不點頭也不應聲,鳳白熾便拉起他的手往船頭走,一邊走一邊說:“你瞧見沒有,我給你帶到江庶那邊去吧。我們商量好的,本來是想出來打探一下江日雪住在哪裡。之後再想辦法找你,既然你都來了,那麼我們也不用去找了你說是不是?”
鳳白熾拉著趙南枝的手剛走到船側,卻突然聽見屋裡有人正在小聲議論著什麼。便一下立住不動了,抓著的手也放了開。鳳白熾悄悄靠近窗戶旁,便聽見裡面的人說道:“你說飛長老以前見誰都是遮著面的嗎?”
裡面有人答話:“是,所以我說長老不必操心這件事,只需要戴上面紗那些人便會自動認你為主。不需要在做別的了。”
江日雪沉吟了會又說道:“畢竟是偽裝,這樣吧,阿飛你將大刀派的事無鉅細的幫我介紹一下。我要聽聽看。”
阿飛便道:“這沒什麼要緊,長老我大刀派的確是從北邊天山下來的門派,可是您也許不知道我們也是被逼的跑到了這邊來。那邊的打仗外加門派鬥爭,我們是煩不甚煩所以這才跑了來。哪裡想到這邊門派這樣不待見,每個門派裡面都派了奸細在我這裡。很是煩人。”
江日雪笑了一瞬然後質問道:“那不是應該的嗎?誰讓你們一來就把周圍的小廟阿,和尚門派之類的趕跑了。怪不得引起眾怒呢!還有我可聽說以前你們門派最好去村子裡面搶奪人財,可是有這些事?”
說到這,這兩個大刀派的女子就不依了,阿路便不服氣的說道:“哪能像你講的那樣呢?我們搶東西那也只是沒有人上供罷了,也沒有錢讓我們餓死嗎。再說了,各個門派裡面誰沒殺過人呢?不都還好好的,就是飛長老殺得多一些,可是最近也都不殺了。她自己跟我們說的,這件營生雖然還要做下去,可是人就不殺了,無趣。我還是不懂,她便說道每一回殺的時候只是因為以前的生活就是這樣過來的。現在她不想這樣了,想換個方式。還說要是以後能遇到一個關心自己的人便直接退出大刀派,再也不做這個營生了呢。”
江日雪道:“哦?她還有這樣的想法過。”阿路道:“飛長老對我們可好了,說著話我就要想她。我好想飛長老阿!”
阿飛瞧了她一眼,便又嘆著氣說道:“飛長老既然已經不在,那麼和你說說她的事也無妨。飛長老別人都說她壞,可是在我們眼裡卻是很好了。瞧,我說的這些公子都不信吧!”
屋中三人都沉默了一瞬,然後便聽到屋裡的江日雪彷彿也嘆了口氣道:“你就當我那樣鐵石心腸的人罷!我怎麼會感覺不出來你們長老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她就算對我也是很好的,我心裡清楚。”
阿飛忍不住瞧著江日雪道:“飛長老她平時最是喜歡她的那把刀,紅色水紋的標誌據說是根據什麼傳說而來的。那是一品刀,其他的都是黑色水紋卻是普通刀了。”
江日雪又道:“原來這裡頭有這麼多學問,”說著他便把桌子上擱置的那把刀拿了起來,然後說道:“這把刀你們長老倒是留給我了,你們要是想要拿走,便拿去做個念想吧!”
阿飛連忙拒絕道:“不不,這既然是長老留給公子的,那麼公子便收好吧。這把刀也算做了寶刀,普通刀劍砍下來沒有不斷的。公子就是做個防身也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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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日雪道:“那麼我就收下了。還有什麼要注意的沒有?”
阿飛遲疑道:“這……”一旁的阿路倒是很快反應過來直接插口對著江日雪說道:“我知道!公子聽我給你說,大刀派裡面統共就只有青龍飛虎四位長老。”
江日雪道:“哦?怎麼說?”
阿路便又笑道:“飛長老就不必說了,青長老愛小妾,龍長老嘛愛珠寶,虎長老好一點看著斯斯文文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對待我們也是和善的。公子大可以放心,就是小心那兩位長老,以前飛長老搶過青長老的愛妾,奪過龍長老的珠寶。虎長老門下我們長老也失手打過她門下的弟子,不過她不在意還說她們自己的弟子不對欠調教。這樣便隱瞞了過去。”
江日雪皺著眉頭:“這不就是門派裡面的人都被得罪光了嗎?你們長老真不像個長老。”
鳳白熾點點頭深以為然,她也覺得這個飛長老有些搞笑,可是看了一面之後覺得她並不像是會這樣的人。便不再提了,然後又聽見江日雪道:“罷,罷,說這些已經夠了,反正這幾位長老我不挨身便可以了。你們也累了吧,下去吧。讓我想一想。”
鳳白熾聽得仔細,屋裡是真的沒有人了。只聽江日雪在嘆息一瞬,便像是上了床去。
趙南枝在後面跟著小聲道:“他又睡了。”
鳳白熾擰著眉道:“又?他最近很喜歡睡覺嗎?”
趙南枝點頭說道:“是啊,自從上了這個船後,他就睡的時間多了。在山洞裡面倒是奇怪的緊,總是很早就起來了,有的時候去給他梳頭,他眼眶紅紅的我還以為他一夜沒睡。”
鳳白熾直起身,又道:“看他這精神也不太好,算了還是等以後再找他說話吧!”
說完之後鳳白熾當先朝前面走去,趙南枝看看窗內便又跟了上去。
她們一路走過船一側的長廊,濃濃的霧氣得叫雙手摸著船壁走才行。
走到船頭之後,鳳白熾才發覺江庶竟然還站在前面等著她。她正手扶著欄杆朝著水裡也不知道望著什麼,之後便看見江庶很快轉身對著她就問道:“你怎麼回事,跑到哪裡去了。我等得這樣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