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白熾灌了幾杯茶覺得心裡好受許多,又注意起對面床上的江庶來,對著她好奇說道:“江庶你弟弟是不是叫日雪阿?這名字可比你的好聽多了!你父母可真偏心!”
江庶正昏昏欲睡之際被她打擾本就煩悶,又猛然聽到這貴女口無遮掩說起自己父母更是氣怒。只不理她,轉過身子想要避開她的話語。
可是鳳白熾不放過她,加大了聲音又十分好奇的問道:“哎!你們怎麼長的這樣像,是不是就是雙生子?我聽說雙生子性格脾氣都十分相像!”問了許久見江庶不理她,鳳白熾又輕手輕腳的靠了過去,看那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又倚著床柱道:“我真是糊塗了,要是相貌像也就罷了,可是脾氣可真是不一樣。說不定是你弟弟是男子,所以脾氣不太好!這你可要教教阿,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
當時的江庶只覺得鳳白熾這人編排完她父母,又去編排她弟弟,著實可惡。一時後悔留她下來,想著鳳白熾這樣絮叨不如一劍把她殺了。
想著想著,斜眼一看,果然自己的劍就在身旁放著。只要自己伸手往身後夠就夠得到。
哪裡想到身後這人雖然嘴上說的天花亂最,可是那把劍卻被鳳白熾悄悄摸在手中,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劍相向!江庶雙腿後踢,踢到了實物,更加使力一下將身後人踢到在地。
鳳白熾哎呦叫了幾聲,大聲呼道:“你發什麼神經?你的劍就這樣寶貴摸不得嗎?”原來鳳白熾自從遇到江庶的時候開始,就想要摸這把劍。如今得到這樣一個機會自然更加想要摸一摸。
抬頭一看,卻是一怔,見面前人眉頭緊皺,面上神色不似開玩笑。那把漆白劍身在手中快速轉了幾圈就被江庶拔出一道銀光,鳳白熾只覺得眼睛一刺,再睜開的時候就看見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就是那把劍的劍刃。
劍身如主人一般寒氣逼人,鳳白熾忍不住道:“就因為看了你的劍一眼,你就要這樣殺我?”
江庶在床上斜坐著道:“我早就知道你跟著回來不簡單,你不拿我的劍還好,拿了劍是想幹什麼?!”
鳳白熾慢慢站起來說道:“我想不到你現在還這樣看我,要是我真的是為了別的什麼何必要堅持一路相送呢?冒了這麼大的風險又是為了什麼?”
江庶道:“你為了什麼我怎麼知道?”
鳳白熾看了看劍尖還有一些距離,便道:“你將劍收起來吧!我保證不再碰你的劍就是了。”
此時鳳白熾喝的那壺茶被阿繁換做了酒,喝了之後十分上頭。這時暈眩過來,雙眼一花竟然將眼前人看作了三個,劍也看作了三個,分別從前後左右刺過來。
鳳白熾大驚之下往後退去,對著有著三個江庶的人影的地方喊道:“你還真的打算將我刺死!我可不會順著你的意。”
她這般一動,江庶被她一激便直接飛身過來,跟著鳳白熾退到了小塌前。之後橫出一掌,當時就擊中了鳳白熾的胸口,把她打得往身後小塌一歪。
鳳白熾直覺得自己似乎要魂飛天外,把飛到身邊的江庶一扯,只喊道:“我不管江庶你殺人了!你殺了我了!我就是死也要死死把你撈著,不讓你離開我的屍體一下!”
江庶把劍正準備對著鳳白熾比劃,可是這樣被她一抓,雙手施展不開,面前這女子看著痴傻,卻專抓人痛楚。自己身上才包紮好的傷口,又被鳳白熾緊緊抓著出了血。江庶臉上忍不住一皺,看著當下這景卻覺得十分好笑。心情便放鬆下來,對著抱著她手臂不放的鳳白熾說道:“罷了!瞧你這樣膽小也不是能做成這事的人,你就這樣吧!我把你打傷了,也就不擔心你會突然襲擊我了。你放手吧!”
鳳白熾迷迷糊糊也沒有反應,江庶把她手一拉才發現這個人竟然在對她那樣斥責過後,扒著她的手又熟睡過去了。
江庶嘴邊忍不住一笑,將鳳白熾拉開之後順著就放到了小塌之上。又見小塌十分窄小,把鳳白熾微微擺正又用旁邊擺著的被子給她蓋上。見這人終於不再吵她,安靜的躺在榻上。江庶煩躁的心慢慢靜下來。又走回了床前,把劍鞘撿了掛在床上鏤刻的花紋處。不知道為什麼又轉回頭來,看了那邊躺在榻上之人,臉上十分紅似乎真的是喝醉了。
她坐在床上尋思良久,始終沒從以前跟鳳都裡面的貴女交往之時看到過鳳白熾的影子。躺到在床上也覺得此人十分麻煩,需要以後避開才是,這般下了結論江庶覺得心頭疑惑大解,不一會也睡了過去。
等日頭十分大的時候,鳳白熾才將將醒過來,她醒來時頭還十分疼痛。見昨夜那個叫阿繁的女子正在屋內擺弄著一盆水,此時看見她醒了招呼著她來洗臉,聽她道:“貴女第一次來這裡,想必十分不適應。快來洗把臉,醒醒神!”
鳳白熾出口道:“昨夜我明明覺得酒勁不大阿!也不感覺竟然醉得那樣多,真是奇怪奇怪。”又抬頭一看,她睡著的這個小塌正好對著堂門,院子裡面灑滿了陽光,其中東邊杏樹下正有幾個穿著破爛的小孩在那裡玩耍。而耳邊聽得呼呼利落之聲,一瞧正是院中持劍練武的黑衣女子發出的聲音。滿院的陽光中,那女子像是劈開光景的縫隙,晃動著提醒著鳳白熾當時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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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阿繁見鳳白熾愣著不啃聲,怕她疑心昨晚上自己沏的茶有問題,便連忙轉了話題道:“你瞧我們幫主一早就起來練武了,就是你們這些世家子弟怕是也沒有她那樣用功的。可惜了可惜了……”說罷還擺著頭搖晃一會說道:“說真的我沒瞧見我們幫主對誰這樣上心,早上起來的時候,公子要喊你她還不讓呢!說你勞累了,不好喊起來讓你多睡一會呢!”
鳳白熾心道:“她這不是擔心我,而是昨晚上平白無故打了我一掌,心裡愧疚著呢!哼,我可不這樣憑著你幾句話就原諒她。”心裡這樣想著,便也起了身到了那水盆前,往裡面一照。臉上不知道怎麼那麼髒,不知道粘上了什麼。一想可能是她身上蓋著的被子多有灰塵,轉身之間也不無可能蹭上。便放下了心,只把手伸進去攪一攪然後捧出一掌水來,往臉上這樣撲稜幾下便要去拿盆旁邊放著的汗巾搽拭。
又幾下把臉搽拭乾淨後,把那染上髒汙的汗巾一丟在盆中激出許多水花來。轉身出了堂門,直接往院中揮舞長劍的人走去。
剛到身後,便見這人警覺十分高,轉身就刺回一劍。剛剛就落到了鳳白熾的眼前,鳳白熾意料不到江庶竟然反應這樣快,便笑著說道:“江幫主還真是武功這樣高,還這樣勤奮。若是到了武官們面前不一定會吃虧。
”
江庶見到是她,便很快收回了劍,並指責道:“為什麼你要站在我背後?你不該突然站在我身後,我要是沒有收回那一劍你可怎麼辦呢?”
鳳白熾微笑道:“自家院子還防備這樣緊?還是說只是防備著我這個人呢?”
江庶面無表情,只是把劍收回了說道:“你選了個好時辰,正好要吃午飯了。等會進來和我們一路吃完再走。”
鳳白熾沒想到她避而不答,然後直接說道:“好。”便不再開口,看著江庶徑直進了堂屋像是要去洗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