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白熾當真扶著江庶來到了一個破落的小院,門板上還有一個大洞。鳳白熾能透過那裡稍微看著些裡面的光景,江庶見她一路不啃不嗯的,現下到了自居的地盤又不免尋思一番。但是心裡是沒什麼主意只是覺得是不是自己心稍微對面前人太軟了一點,此番既然已經來到了她的幫派,那麼這個女子必定要留下了。
江庶伸出手來扣門三聲,很快裡面就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隨後一個女子把門開啟了,江庶面上一笑喊道:“阿繁,快扶著我。”
阿繁此時身量不高,個頭不及江庶與鳳白熾,圓圓的臉上一笑十分可愛。見著了鳳白熾也不驚慌,順從的跑過來,把江庶扶著進了院子。
鳳白熾理所當然的也跟了進去,她看阿繁十分照顧江庶,便開口問道:“阿繁,江庶是你的姐姐嗎?”
前面二人似乎一怔,江庶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道:“你怎麼還不走?”這一眼疏離非常,只讓鳳白熾感覺面前女子實在不好惹。
鳳白熾轉而又扶上了江庶的另一邊然後道:“你不要這麼大火氣嘛,你這身上有傷,脾氣大不好。我就是問問嘛,怎麼你們還不能說嗎?”
待到了那個正對著院門的大堂,在階梯高處立著一個穿白衣的公子。鳳白熾一盯之下就愣住了,只見那個白袍公子面相與江庶相錯無二,只是面頰稍瘦,顯得那雙單皮杏目十分大,裡面的光景又讓人說不出的冷漠。明明比阿繁也大不了多少,江庶被鳳白熾絆住也停在了原地,不由惱火的喝道:“你幹什麼呢!”
鳳白熾望了望臺階之上的公子再轉頭望了望身邊的女人,驚訝道:“我是糊塗了,若是阿繁是你妹妹也應當相貌有些相似才行。如今見到這位天仙公子,我發覺我剛才說的話當真是錯的離譜。”
這時卻聽上頭的公子聲音清冽如山間泉水,朝著她們幾個出口諷刺道:“姐姐,你又從哪裡帶回來的阿貓阿狗阿!光小竹几個孩子我們就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這個人若是在留下,肯定是要趕她出去做工的!”
那公子雙眼的仇恨不知道從哪裡來,指著鳳白熾就這樣直接說道。江庶卻是沒什麼反應,可是鳳白熾哪裡是一般人啊,她從來不愁吃穿,上來便被這公子劈頭蓋臉一通罵,罵的心裡跟著了火一樣。一下十分不樂意的說道:“哪有你們這樣待客的!叫來的客人趕著走不說,還要我去做工?!”
上面的江日雪對此不屑一顧,只牢牢盯著江庶看,然後道:“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讓你們進去。”
江日雪到底是少年心性說立在那裡就立在那裡,一步也不肯退讓。
江庶忍不住皺了眉頭,斥道:“日雪!快讓開,”然後看了一眼身邊抱著自己傷口的鳳白熾就忍不住頭疼,說道:“她算個什麼客人,你想多了。一會她就走的,你不要把她當個人看就行了。”
江日雪懷疑的朝江庶身上望望,不敢相信這人像是轉了性一樣。既然他姐姐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在追究下去。
江庶見他鬆動,便又往上走去,阿繁在一旁對著生氣的江日雪說道:“你不要發脾氣,幫主受了傷好不容易回來。你就不要再惹她生氣了。”
江日雪面上一派緊張之色,待她們三人上來便把一旁的鳳白熾推拉開。著急道:“怎麼還受了傷回來?不是說沒什麼事嗎?姐姐,你又騙我!”
江日雪小臉不皺著的時候,雖然與江庶相似的面容可是到底是男子,更要清豔一點。被這樣一嚇就急出了眼淚,見他一哭鳳白熾對他的這點小芥蒂完全沒有了,煙消雲散了。
鳳白熾正盯著這十分相似的兩張面容想要找出一些不同來,哪曉得這江日雪見問不到答案便轉過頭來責問她道:“定是你拉著我姐姐去那危險的地方是不是?!”隨後他把手用力點在鳳白熾的肩頭說道:“肯定是你!你太可恨了!老盯著我幹嘛?傻了嗎?”
說完便把手朝上揚去打了鳳白熾一巴掌,打得鳳白熾沒接住力道一下往後退到了門框上面。
鳳白熾沒有見過哪個人敢這樣打她的,何況還是一個公子!她十分不解加上委屈忍不住雙眼也逼出一些淚來。
也許是不常看見女子落淚,一時見著對面三人都是怔愣許久。江庶先出口斥道:“日雪你什麼脾氣?!不是她的錯,你上來就打人家。你讓我怎麼面對她?你知不知道剛才一路護送我回來是要冒多大風險!快跟她道歉!”
江日雪也沒料到是這樣個情況,江庶又讓他對著剛才猛盯著她看的女子道歉,他是不肯的。因為以前見過太多街市上打著他主意的女子都像這個鳳白熾一樣,目光十分露骨淫蕩,面前這女子也就是空張了一張還能看得過去的皮罷了。看過來的目光也是十分淫邪無比,他不願意道歉,又轉身從江庶面前跑開,入了一側的小門裡去了。
阿繁嘆著氣道:“幫主,公子他有他的脾氣,您何必總是這樣直接訓斥他。他面上掛不住的。未必聽您的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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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庶轉回頭又看著鳳白熾一會才道:“就是他老這樣不改,我是怕以後有他吃虧的地方,我又怎麼捨得讓他受氣呢!罷了……”
阿繁聽罷這話便準備扶著江庶進去,可是一扶之下,江庶竟然動也不動,只盯著那對面的女子瞧。心知江庶必定有話要對這女子說,便也停住立在原地。
江庶果然看了一會女子的衣衫道:“銀線繡織的圖案,果然是不同凡響的人物。只怪剛才眼拙,沒有發現這裡面的蹊蹺。倒不知道勞累到的是哪家的貴女?”
鳳白熾聽她講話是起了疑心的樣子,便把江庶又還給她的外衣披著,好遮擋一下里面的鳳凰圖紋。剛才她用餘光看了看,還好白色外袍上卻是不見那些華麗的圖紋,只是繡了一些簡單的線條罷了。
思索片刻便道:“江幫主我方才只知道你武功高強,心生仰慕之情放心不下你的安危才堅持相送,沒想到江庶你年紀輕輕就是一幫之主。倒真令我慚愧了。”
江庶道:“我問你的身份,你何必拐彎抹角的避開我。你直接說了便是,我拿捏著不殺你就行了。”
鳳白熾一驚沒想到江庶還想著殺自己滅口,那麼這樣一來,這個回答必定要好好想想了。她想起江庶在皇宮裡跟她講過的一些話,只要不說出自己身份便是。只要不是皇族人,面前這個戾氣這樣大的女人也不會真的拿自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