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南枝提起劍在月光下極快的轉換手腕,那隻劍在翻轉間被光印的極亮,倒是發出了一些威勢。
只聽他沉沉道:“你把她怎麼樣了!”
鳳白熾在烏漆麻黑的院內藏著,並沒有很快的洩露自己的位置。
她想著再不濟,等會看機會偷襲一下陳厄這廝,出其不意,想來至少可以讓陳厄起一些退意。
可是聽見趙南枝問自己的事,聽來陳厄像是要胡說一段,惹得趙南枝露了馬腳怎麼辦。
所以思前想後良久,鳳白熾還是站出來了,對面兩人皆是轉眼看她,趙南枝眼裡神情一鬆,陳厄卻又是那副賤兮兮的模樣,挑著眉陰陽怪氣的對著鳳白熾道:“原來你剛才這麼在意的是這個啊!”
鳳白熾不想和他多說,只道:“不必廢話,陳厄你到底要怎麼樣?”
趙南枝見二人明顯認識,又看陳厄平板的身材一眼,心中已然知曉這個找茬的是位男子。便將劍折向身後,沉默不語,看事態發展。
陳厄卻道:“嗯?小爺我花錢找樂子,可是樂子明顯心不在焉,我來看看是什麼讓你這樣的也不行嗎?果然,只有美人才會讓你這樣著急……”
鳳白熾上前兩步直接面對陳厄道:“你說你要救我,多謝,可是我並不需要你救,現在既然看到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你也瞧見了,身後這位公子武功超強,你跟他打可要掂量掂量。”
陳厄笑了笑道:“這紅蓮坊的公子都是這樣對客人舞刀弄槍的嗎?”
這時看見鳳白熾往後直奔的身影緊隨而來的花老鴇也看見了這般場景,他剛才急急追出來就是怕這個鳳白熾給自己惹禍,莫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可是等他在那屋內一瞧,沒有看到他要賠罪的客人,桌下卻是又一大灘血水在地上,把他嚇得直接就腿軟一下子坐到房內好久才緩過勁來。
到了後院一瞧鳳白熾渾身完好,那位黑衣客人也是身上不見血跡。
他這才放鬆下來,直對著陳厄道歉道:“是樓裡的公子不懂事,沒伺候好您,您看我在給您換個屋可好?”
然後又看了看一旁呆立著的鳳白熾又道:“人,也給您換個知心的。”
鳳白熾緊緊盯著陳厄,怕他再出手,他們這般僵持不下,花老鴇也被唬的沒聲。
只聽陳厄輕輕一笑道:“無妨了,我這就要走。你這兩個公子真行啊,還要好好調教一番。”
花老鴇笑道:“那是自然,我看屋內似乎有血跡,是不是我這公子不懂事,把客人弄傷了,快跟我到屋裡用些傷藥吧。”
陳厄將眼移開,看著這老鴇道:“屋內血跡不是我的,你也記住,不許對別人提起。
”
花老鴇這些年什麼人沒見過啊,可是從來沒在一個人的眼裡看見這樣兇狠的威脅之意,他點點頭對著陳厄道:“客人放心,我都懂得的,你走之後,那血跡我會命人擦拭乾淨。”
陳厄這才嗯了一聲,突然看向鳳白熾道:“你不還給我?”
鳳白熾被突然的問話問的愣住。
可是陳厄又輕笑了幾聲,直直朝著鳳白熾走過來,在這三人面前,緩慢的從鳳白熾手裡抽出了一片黑色泛著銀光的衣料,是剛才情急之下鳳白熾從陳厄身上扯拽下來的一塊,不大,只有兩指寬,不足掌。
陳厄對著鳳白熾咋咋眼就沒在停留,真的如他所說般,馬上走了。
還留下吩咐說日後會再來光顧今天伺候他的小公子,讓老鴇好好對待她。
花老鴇自是喜滋滋應了,轉過臉來對著呆立的兩人道:“阿鳳啊,你真是好福氣,聽見剛才那人說什麼沒有,這是覺得你好,以後都會來照顧你的,你可要好好的留下她啊。”
鳳白熾指著自己問道:“阿鳳?誰?我嗎?”
花老鴇用帕子捂著嘴笑道:“你看你還不好意思,我剛才也路過你們那屋,你是叫什麼什麼鳳吧!嗨,在我們這用不著起那麼多字做名字,我看阿鳳就挺好,上口易叫,客人們容易記住。”
鳳白熾聽見身後之人也輕笑了兩聲,更加鬱悶,跟老鴇打個商量道:“能不能換個名字,像桃青,小紅那樣的就行,這樣很怪……”
那花老鴇突然拉下臉,“怎麼,用我起名的人都紅了,你還不樂意,你就叫這個,嗯——”
他又轉到趙南枝那裡,突然一下子把趙南枝的劍奪了過來,趙南枝一驚道:“你……?!”
花老鴇對著月光卻是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這把劍,讚道:“劍身似雪,照人入影,好劍。我收下了。”
趙南枝像是要上前奪回,花老鴇卻道:“都沒了武功,用著劍幹嘛?你啊,還有你,給我好好待著,等會把桃青送你們那屋,阿鳳啊好好勸勸他吧,啊?不然明天我就要對他用刑了……”
說完轉身就走,完全不見面對陳厄時的低眉順眼。
鳳白熾喊道:“還要送人啊!那個屋就有一個床,三個人怎麼睡啊!”
院內早已沒人回應,花老鴇又登上了前面那樓,融入了歡聲笑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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