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站在門外忽聽見幾聲刺耳的哨聲,便見身旁之人闖入院中白雪中,不見回頭卻聽見鳳白熾急急對自己道:“我有急事出門一趟,若有人問你就這樣答。”
翠玉趕出幾步向著那抹越來越小的背影道:“王女!你這又做什麼去,哎總得先把傷藥塗了吧!”
那抹人影早已不見了。
這幾聲短短的哨音只有鳳白熾認得,這是她和街巷好友約定的訊號,最繁華的國都也掩藏不了陰暗下的碩鼠。
她一出府,街面昨日的雪已被巡街侍衛盡數掃去,現在光溜溜的一路青石板鋪到底。
她看見了藏在對面巷子裡的不住向她招手的一名穿著短褐衣的女子,於是直接向那處走了過去,見著是熟人剛一喜便突然被這人拉著一起進了小巷。
小巷中不見陽光,地上薄薄一層雪甚至沒化,寒氣直往鳳白熾身上衝。
她也不惱這女子唐突行為,只是欣喜道:“阿繁你可好久都不來找我了。”
叫阿繁的女子急急道:“老大不讓我來找你,我哪敢不聽她的啊!這次要不是江小弟出事,我這也是沒法。”
阿繁眉頭緊皺,往日最為顯眼的酒窩也沒入消瘦的臉頰來。
鳳白熾也急了,問她,“江日雪出了什麼事情?”
阿繁像是很急,又拉著鳳白熾往巷道那邊走,說道:“我邊走邊跟你講,老大因為地盤的事情得罪了另一處的惡小幫頭陳厄,然後這陳厄使計讓江庶醉酒簽了一個協定,”
“這協定的內容就是同意將江日雪於這月十八在春江樓上賣出閣!這不就是惹怒了老大,她說要趕在後天前把那惡小幫殺了便沒有這事,”
“哎呦,可是那陳厄哪是那麼好殺的,我們倖幸苦苦八年才把裘火幫在這裡站穩,可是那陳厄不到兩年的時間就把惡小幫立起來,而且範圍之廣不是我們能插手的……”
阿繁一路絮絮叨叨鳳白熾也聽了個大概,被阿繁扯著剛到巷口,對著光線剛想轉身拐個方向便見一道黑沉沉的身影背對著冬日堵在了她們面前。
鳳白熾一看,也禁了聲。
這名在陰影中雙目還如往日一般明亮的女子是江庶,算的上是好友。
可是江庶剛開口便是一股寒涼涼的口氣直撲鳳白熾臉上,她沉聲道:“阿繁,”
阿繁面上冷汗直出,見江庶眼光掃到二人緊牽的手之後忙用力一甩,鳳白熾莫名其妙的就被丟在一邊,阿繁趕忙跑到了江庶的面前哈哈直笑。
鳳白熾見情況不對,連忙也捧上一張笑臉,江庶開口了,“鳳王女,奴不懂事請寬宏大量勿要見怪。”
鳳白熾道:“你為何如此生分?姐妹的事情我什麼時候認真過?”
江庶似是有點不耐煩,說話語氣也不在捻著說了,“哼,我們草市賤民怎麼敢與王女互稱姐妹,上次救人的事多謝,可是我們就此別過,還是不要再來往的好!”
鳳白熾覺得被這話刺得難受也不提這事,又開口詢問,“我記得你是向來不與其他幫派衝突的,怎麼會突然為了搶地盤跟那陳厄結了樑子?有什麼事情說不定我能差的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