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淑芬一行人走來,雲珠趁機撇下蘇公子,和大家交談。薛太太見了,心中不由地咯噔一下,暗想雲珠這個鬼丫頭,恐怕沒有看上人家。
蘇公子本來還想邀請雲珠跳舞,不料被以前熟識的一個交際花纏住了,一時脫不開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雲珠和別的男子跳舞,這更是激起了他的好勝心——非把這個小丫頭弄到手不可。
時間很快到了午夜十二點,大家都乏了,準備打道回府。蘇公子搶著付了賬,提前到儲衣室等著。本來儲衣室有西崽伺候的,蘇公子見雲珠進來,搶先一步從鉤上取下雲珠的大衣,提了衣服的衣領,努努嘴,示意雲珠穿上。
盛意難卻,雲珠也只能隨和些,道了一聲謝,披上了大衣。蘇公子『摸』出錢夾,隨手抽出二十塊錢遞給西崽,西崽朝兩人鞠了一躬,接著錢去了。
雲珠是個聰明丫頭,知道蘇公子有意在自己面前擺闊。給一塊錢的小費已經不少了,偏偏一出手就是二十塊,夠小戶人家一個月的開銷了。雲珠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心中暗想:“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麼?哼,我偏不上你的當!”
雲珠這麼想著,臉上的神『色』又淡了幾分,還添了一絲不可侵犯之氣。
夜已深,一行人結伴走出北京飯店,各人朝自己的汽車走去。蘇公子堅持要送雲珠回家,偏偏蘇家的汽車伕把車停得很遠,蘇公子找了半天沒找著,而云珠她們的汽車伕一直在旁邊候著,蘇公子只得作罷,心裡把自家汽車伕咒罵了一萬遍。
雲珠和薛太太回到家,薛太太忍不住盤問道:“這個蘇公子,你覺得如何?”雲珠伸了一個懶腰,張嘴打了一個呵欠,用手捂著嘴巴道:“不怎麼樣。”
薛太太臉上現出不贊成的神『色』,試探著說道:“我看這個蘇公子,家世好,人又生得一表人才,待人客客氣氣的,你為什麼說人家不好?”
雲珠於是把蘇公子背地裡罵人、故意在自己面前擺闊的事說了一通。薛太太笑道:“我當什麼大事呢,這些都是小節!至於你說人家擺闊,也是沒來由,他老子是江蘇督軍,大手大腳慣了,二十塊錢算得了什麼!”
雲珠撅嘴道:“我不和你爭。反正在你看來,有錢人的『毛』病都不算『毛』病。”
薛太太動氣了,提高聲音說道:“你這個孩子,倒嘲諷起我來了,你媽眼皮子就那麼淺?”
雲珠道:“我不和你說了,我要睡了”,說完徑直走到臥室,撇下薛太太一個人在客廳裡。
薛太太嘆了一口氣,雲珠的話,她並不是無動於衷。貴公子的『毛』病,她可清楚極了——風流成『性』、始『亂』終棄,不是那麼好伺候的!不過蘇公子的老子現在可是一省督軍,而且督軍膝下只有蘇公子這一個兒子,雲珠若能嫁過去,真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有了這樣的親家,她也就終身有靠了,這對薛太太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薛太太在客廳裡走來走去,思考著下一步的對策。蘇公子若是太不像話,雲珠自然不能跟著他,不過蘇公子的人品如何,實在需要細細考察,下一次見面該如何安排,雲珠又要怎樣應對?
薛太太想了一夜,在枕上輾轉反側,一夜不曾安睡。沒想到第二天一早,蘇公子的請柬就送到了薛家,請薛太太和雲珠到蘇公館參加化妝舞會,寫明瞭請的俄國樂隊伴奏,除了北京飯店的首席提琴手以外,還有一個很有名的俄國鋼琴演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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