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
白靜初猛然反應過來,池宴清正厭憎地瞪著自己,像是要吃人。
她立即慌亂地縮回身,用蜀錦雲紋羅帳遮住臉,心中七上八下。
池宴清扭過臉去,摩挲著手裡茶杯,譏誚輕嗤:“長得還不錯,可惜是個傻子。”
眼尾毫不掩飾的鄙夷厭惡,令白靜初心絃一鬆。
高貴如他,一定不屑於染指一個傻子吧?
她立即反唇相譏:“你長得也好看,可惜是個瘋子。”
“能聽清好賴話,會犟嘴,看來還沒有傻透氣。”
白靜初氣鼓鼓地反駁:“我不傻!”
“不傻就有的商量。”
池宴清擱下茶杯,清冷掀唇:“你可知道,白家派你來做什麼?”
明知故問。
白靜初縮縮脖子,繼續裝傻充愣:“睡覺。”
池宴清起身,朝著她走過來,慢條斯理地解開箭袖上的玉石釦子,然後是腰間玉帶。
“那你是自己脫,還是本世子動手?”
白靜初瞬間渾身緊繃,袖子裡的手無力緊握,腳尖暗中蓄力。
眼見,池宴清手下不停,脫了外袍,搭在一旁尾凳之上,又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褲帶。
腰間壁壘分明的線條已經若隱若現。
白靜初緊張地吞嚥下一口唾沫,心如擂鼓。
池宴清眸底浮上毫不掩飾的厭惡,唇畔卻似笑非笑,當著白靜初的面,在腰間摸索片刻,變戲法一般,從腰間掏出一隻黃綠色虎皮鸚鵡來。
鸚鵡十分小巧,被他攥在手心裡,撲稜著翅膀,用粗嘎的嗓音大叫:“悶死老子了!”
白靜初瞧得瞠目結舌。
池宴清挑眉,眼梢中浸潤著狡猾與戾氣。
“你不是說要瞧我藏在褲子裡的雀兒麼?要不要摸摸看?”
白靜初嘴角抽了抽,方才覺察因為緊張,後心已經被冷汗浸透。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去,鸚鵡飛了。
池宴清問:“明日你回到白家,別人問起你來,你怎麼說?”
“自然是實話實說啊,宴世子的雀兒十分好看,還會說人話,嘴兒是帶著鉤子的……”
池宴清臉瞬間就黑了。
帶鉤子……這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