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直以來藏在背後的那個人,對她很熟悉,甚至又沒有對她動手。
那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熟人作案。
但這個“熟人”,顯然是被她揍得胸口憋了一口血,卻還是沒有還手。
他把她扔到盛鳴初那,給她注射了讓她失去還手能力的針劑,被人當成禮物送給新洲的人。
被人擺弄成那樣。
分開手腳綁在那。
她的確受了委屈。
還被,陸雲洲看到了。
想到這裡,連帶著替盛聽出的那份氣,頓時帶著兩個人的火氣,將陸振南一頓揍。
於是,在那水霧氤氳的溫泉中,偌大的溫水池子裡,男人嘴角破皮出了血,他捂著胸口,疼得艱難地吸了口氣。
沈朝惜則是看著他,受傷靠在池壁,男人的身軀筆挺,卻仍然,好似被摧折了背脊,在喘息。
“疼嗎。”
她忽然,看著陸振南挑了下眉,似語氣戲謔,不帶半點憐惜。
沈朝惜動手,那是用了極強的力道的。
她可不會管他是不是她認識的楚南。
既然他說要受著,那他就得挨個夠。
“你當時扔我過去的時候,怎麼就不怕我出事呢?”
但此時她說的話,抱怨的樣子,已經是朋友之間玩笑的口吻了。
她知道陸振南心裡有數,盯著她房間,注意著她的情況。
不會讓她身處險境,或是出事。
但他沒說過,她就當作不知道好了。
這樣動起手來,才更加爽快。
“是我的錯……”
陸振南嘴角出血,他只是艱難地開口,看著沈朝惜,只希望她能出掉這口惡氣。
“你儘管打我。”
他算計了她沒有錯,也無可辯駁。
甚至,後來盛鳴初將她送到新洲負責人床上的方式,也是他沒想到的。
上次那個進入酒店檢視的服務生,看似是盛鳴初的人,給盛鳴初試探情況的。
但同時,也是他的人。
就是怕她在床上,被人給欺負了去。
必要的時候,幫她,解開床上捆住了她手腳的繩子,帶她出去。
所以,他也知道了壓她在身下的那個人是陸雲洲。
是Y國軍方的首長。
她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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