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沙啞著聲音,眸色變得幽深,彷彿只要是她說的,他都聽。
看到他這樣,他的手也是因為救她,再次受了傷。
沈朝惜蹙著眉,下意識跟他解釋道:“陸雲洲。”
“這些年,盛聽都是靠自己一個人走過來的。”
如果她不在這裡,那盛聽就沒有人管,沒有朋友,沒有家人。
盛聽的生命裡,有一半是在沈家,因為沈家人對她很好。
“她從軍校開始,逢年過節,就是在我家的。”
“我知道。”
男人那磁性的聲音裡透著慵懶,好似在用一種溫柔的語調,緩解沈朝惜的焦慮情緒。
“沈朝惜,你告訴過我。”
沈朝惜卻看著他:“什麼?”
陸雲洲挑了下眉,心想著她的記憶,怎麼就會那麼差呢?
於是,他勾唇,在她面前低聲說著,聲音沉悶,帶有些壓抑。
“你跟她,關係很好。”
她聽到他這溫柔帶寵的聲音,心事重重的抿了抿唇瓣,她抬起頭,直視著他的漆黑眼眸。
她說的話,哪怕是以前不經意間,他問的。
他也都記得。
這讓她想起來在高架橋上,他不顧自己生命危險,將她車逼停的一瞬。
他的眼睛裡,也是有微紅的。
他當時,也很緊張吧?
是緊張她,怕她出事嗎。
就在這時,沈朝惜眉梢一蹙,餘光就看見一道黑暗的身影,站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
封晨炘?
他怎麼會在這?
“是我打擾你們了?”
忽然,就從醫院走廊裡,傳來一道低沉幽冷的聲音,宛若在江邊的風,透著冷。
就像封晨炘這個人一樣。
半邊身體,倚靠著醫院的牆壁,他五官冷峻,刀削般的輪廓,比起陸雲洲脫下軍裝後的清貴冷感,他更多是鋒利感。
在沈朝惜和陸雲洲兩個人都轉身,看向他的時候,他掀起眼睛,雙手抱胸的姿勢。
雖然看似漫不經心,但他緊皺的眉,暴露了他此刻來這的目的。
“你是來看她的。”
這話,是篤定的語氣,而不是疑問句。
陸雲洲看到他眉眼間的青色,很明顯就是緊急連夜趕過來的。
倒是來這裝起這副慵懶怠慢的樣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