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軍部的人將核電站封鎖了。
連夜,江邊的核電站來了警方的人。
消防車,還有救護車……盛聽因為腹部的槍傷感染,在醫院進行手術。
有兩名主治醫生摘下口罩,到了手術室外面。
“聞首長,您放心,盛隊長她傷不在要害部位,不會有生命危險。”
“雖然是失血過多,但好在搶救及時,現在我們給她轉移到監護病房,等她明天應該就能醒過來。”
“好。”
“謝謝醫生。”
沈朝惜看到手術室外,醫生出來,跟她說明了盛聽的情況,她才緩緩鬆了口氣。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但是另一邊,從顧隨州那裡處理了傷口,過來的男人,卻皺起眉,看著手術室外著急的人。
“沈朝惜。”
他低聲喊道,隨即,順著她的視線,往手術室門外看去。
“別太擔心嗯?”
他的聲音低沉又緩和,像是在黑夜裡從遠古傳來的悶聲,響在她的身邊,男人漆黑的眼眸,落回在她的身上。
沈朝惜穩住心神,她臉色還是不太好看,但是看到過來的陸雲洲,她眉心再次一蹙:“你的手……”
陸雲洲受傷的手,一直以來都是右手,會不會影響他?
他聲音低沉溫和,透著隱忍:“沒事。”
就在沈朝惜的面前,是寂靜無人的醫院手術室外面。
陸雲洲手臂纏著紗布,高大清冷的身影,就站在醫院走廊裡。
似乎完全不顧剛從顧隨州那裡處理傷時,顧隨州那些罵的難聽的話。
說什麼你手傷再裂開,你的胳膊就不用要了。
他的喉結滾動了下,眸色變得幽深,連他的聲音也帶有些許喑啞,低眉詢問她道。
“你是要在醫院守著她,還是回家?”
陸雲洲垂著眸子,低沉的聲音,像是夜晚的暗流,藏著無法言說的情感。
他好像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的。
否則,也不會在核電站內沈朝惜掉下去的一瞬,就能眼疾手快抓住她。
那樣準的,將她的手抓牢,即使是軍方訓練有素的特種兵,也很難做到那種程度。
有時候,在危險關頭救人,也是同時需要實力跟運氣的。
“醫院。”
沈朝惜毫不猶豫地說。
她抬眸,對上陸雲洲幽深的眼睛,只是擰著眉,神色有些凝重。
“我要照顧她,等她醒過來。”
盛聽她,沒有家了。
“好。”
聽到她的話,陸雲洲也不問為什麼,只是低垂著眸子,聲音微喑啞,“那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