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裡,她身體差,常年生病,所以坐輪椅本沒有什麼。
但熟悉她的人,瞭解她的人都知道。
她並不是傳聞中那個病弱的沈朝惜。
京城中有關於她的傳聞,都是別人憑空杜撰出來的,因為他們沒有親眼見過她,沈朝惜也很少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伴隨著長針刺破瑩白肌膚,緩緩的往深處去。
沈朝惜忽然皺起眉,冷汗順著臉頰掉落下來,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尾椎的痛,絲毫不亞於那天宮夏黎拿著鐵棍敲在她後腰上的一棍子。
彷彿有血在她腰上滲出來,一點點的浸溼她的衣裙。
“小姐,再忍忍……”
蕭蕭臉色很緊張。
“沒事。”
“繼續。”
沈朝惜隱忍著,蔥白的骨指,抓住了藥浴的邊上,隱隱露出來青筋。
冷汗,也浸溼了她的黑髮。
她受了重傷。
即使這樣,也還是不想讓家裡人知道。
所以只有晚上的時候,泡在藥浴裡,也無疑是一場極致的煎熬。
等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盛聽來找了她。
蕭蕭倒了茶水,遞給盛聽。
然後走到院子外面,去守著。
“你是說,陸振南有問題?”
沈朝惜倚靠著院內長椅,夜色映照下,容色清純白皙,如花樹堆雪。
柔順黑亮的長髮溼漉漉的披散著,一雙桃花眼含著探究看向盛聽,極其的聰穎惑人。
“是。”
盛聽表情嚴肅,“但很奇怪,他是陸家人,而且這些年在京城的身份地位非同一般,他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
他就彷彿是商界的帝王,眼裡只有殘酷,多為利益取捨!
這樣的一個人,既然都已經擁有了一切。
那他為什麼還要摻和東洲贏都那些見不得人的黑暗買賣交易呢?
這一點,說不通。
而且,沈朝惜在心裡想的是,像他這樣的人物,城府極深,心思縝密。
絕對不可能在做了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以後。
還留下來線索,讓人能夠追查到他的身上。
除非,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