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商商看到男人臉色有些蒼白,眉頭擰起來,連忙上前攙扶住了他的胳膊,滿眼的擔心。
她對著他說:“我們回家吧。”
說著,陸商商扶著他往樹林外走。
樹林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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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樺園另一處,隔水望去,遠處的宅院如在畫中,氣氛寂靜,四周景色倒映入水。
繞過高牆,是層層疊疊的屋簷瓦片,色調淡雅的後院內。
一名年輕貌美的少女,浸泡在熱氣籠罩的藥浴中。
有玉蘭樹上的花瓣掉落下來,漂浮在了水中。
“這是最後一次施針了。”
“小姐,您忍著點。”
蕭蕭候在一旁,拿出銀針,緊皺著眉盯著白皙額前溢位了細密冷汗的少女,眼神專注,極為的認真和緊張。
“放心。”
少女浸泡在藥浴之中,她輕聲說著,少女的唇邊有一絲笑意蔓延而開,彷彿真的不在乎疼痛似的。
“你們家小姐什麼痛苦沒嘗過,這點小傷,還不用你緊張。”
她在那柔和夜晚月光之下,手臂搭在湯浴邊上。
少女的肌膚潔白如雪,精緻誘人的鎖骨,被散落下來的長髮遮住,欲拒還羞。
在跟蕭蕭說話的時候,她的雙眸溢位淺淡的笑來,眉目之間彷彿染著一抹慘淡的月華。
有撼人心魄的美,微一勾唇,像是一朵極其純欲的妖花。
是妖,而不純。
都說沈朝惜長得美。
五官清純,純淨無暇。
未施粉黛,卻也骨相絕美。
可只有真正見過她的人才知道,她絕不是外人口中的清純小嬌花。
但話是這麼說,蕭蕭長睫有些顫抖,手指尖捻著銀針。
努力穩了一下心神,然後對著沈朝惜身體的穴位施針。
她受傷的尾椎,只能靠這個來治療,緩解淤血堵塞的壓力。
在三清峰上兩次。
回來京城一次。
一共就是三次。
而只要三次施針過後,清除了她尾椎骨附近的淤血,就能站起來走路了。
其實沈願猜得沒錯。
她那麼要強的一個人。
如果不是因為受了重傷,沒有別的辦法,又怎麼可能會好端端的坐上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