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十八問道:“你們確定這銅錢是從鐵老大的嘴裡吐出來的?”
房六道:“我能確定,因為我和劉瞎子坐的很近,在鐵老大斜對面,當時一直看著鐵老大在笑看的很清楚。”
風十八面色凝重地用手抬起鐵三的頭,試乾淨喉嚨處,根本沒有傷口!
看到的人大驚失色!風十八緩緩地道:“江湖上有誰能用銅錢做暗器,從後頸射入,不會撕破喉嚨,卻能順喉而上,沒有衝入腦袋,卻滑口噴出?”
王運算元道:“按照常理,確實會破喉而出,不過鐵老大當時在大笑,也許是一種巧合吧?”
風十八道:“不是巧合?你們看這傷口是斜著的,銅錢是從鐵老大的身後下方往上衝射進入的。當時誰在他的身後?”
房六道:“沒有人,只有我們五個人。”
風十八踱步走在鐵三身後,一直盯著地面沒有發現地板有什麼破洞,牆上也沒有,突然急步走到南牆窗戶前仔細打量起來,終於發現有一張窗紙破了一個小小的裂縫,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趕忙從身上取出一枚銅錢,插進去,又是十分吻合。順著窗戶位置往前走,卻偏離了席案。一直走到對面牆角,風十八開始摸索起來,又發現一個銅錢大小的裂縫,用細針探試,一枚銅錢業已深深沒入牆內。
風十八驚道:“大家快找找看四面牆上是否還有銅錢大小的裂縫?”
眾人趕忙在牆上搜尋,並沒有發現裂縫,僅有風十八發現的南牆角一處。
這個房間是攬月苑最大的客房,分別有兩個房間,佈置是從西門進來,迎面的是個雅緻的屏風,屏風後面不遠就是這個大大的席案,鐵三是背東面西坐的,這個會客的房間裡分別有兩個窗戶,一個很大的窗戶在南牆。北牆一個小窗戶偏靠東角,順牆往東走是個不小的臥房,從西門出去是可以俯瞰整個一樓大廳的走廊,穿過走廊就是下樓的扶梯。北牆外也是個走廊,區分著南北兩處房間。
風十八道:“這個人是個暗器中的高手,他從北牆窗戶外面先後發射兩枚銅錢,一緩一急。”
王運算元駭然道:“風寨主的意思是,暗器會拐彎?”
風十八道:“不錯,以急擊緩!很高超的手法。已然登峰造極。”
雷公道:“昨晚你們只顧得喝酒,沒有注意有什麼人站在走廊裡嗎?”
房六道:“太突然了,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敢在鐵老大的地盤上動他!”
王運算元厲聲道:“花娘子到底是不是你僱傭刺客做的!”
花娘子道:“我有那個本事嗎?我的一舉一動不全在你們的掌控之中嗎?”
王運算元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討好大疤拉,他會袒護你。”
大疤拉頓時怒罵道:“狗孃養的鬼臉,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王運算元也罵道:“大疤拉,你個吃裡爬外的狗東西!鐵老大可對你恩重如山,你不會因為你個臭,出賣他吧?”
大疤拉怒道:“放你孃的狗屁!老子在你眼裡那麼不是東西嗎?我大疤拉誓死跟隨鐵老大,一直忠心耿耿,絕不會做那忘恩負義的事。倒是你,黑了鐵老大那麼多銀錢,早晚怕他對你不利,乾脆早下手為強吧?”
王運算元登時火冒三丈,罵道:“大疤拉,你孃的嘴裡放乾淨點,別胡說!我幾時貪過鐵老大一文錢?我王某人不是你這種昧良心的人!”
大疤拉還要罵,風十八喝道:“鐵老大屍骨未寒,我們不是來這裡看你們狗咬狗的!我知道刺客是誰?”
眾人聞言一驚,房六道:“風寨主知道刺客是誰?”
大疤拉道:“風寨主快說是誰!我大疤拉一定要為鐵老大報仇!”
雷公也叫道:“我們漁幫也絕不放過他,我們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要他還我們劉堂主的眼睛!可憐我的瞎子堂主一下子真變成瞎子了,實在可恨!”
眾人都嚷著要報仇,風十八道:“我並沒有見過這個人,只知道他的一些傳聞,聽說是個專拿錢殺人的刺客,慣用銅錢殺人,資費很高,平常要四金才肯殺一人。”
眾人咋舌,唏噓不止,雷公嚷道:“好貴的刺客,怪不得這般厲害?這麼多錢,很少有人能請的起吧?反正我是捨不得。”
風十八道:“有的人想報仇,就算傾家蕩產也做不到,如果有人只要四金,就給他報了仇,誰還會覺得貴麼?為了能報仇,我相信會有很多人願意傾家蕩產的去做。就在前兩個月,我的一個朋友就是被他殺了,死的時候,胸口裡也有一枚銅錢,我追查了一個月才只知道他星點訊息。”
王運算元道:“風寨主在江湖上,人脈廣朋友多,也打聽不到他的底細嗎?各位江湖上的朋友有沒有知道些蛛絲馬跡的嗎?”
眾人搖頭不止,風十八沉思了一會,道:“還有一點,聽說此人極度愛錢,殺人都是要先拿錢後殺人,還會當著僱主的面數錢,邊數著邊嘮叨著什麼:有錢能解決萬難的事,萬難的事都用這錢解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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