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販子沒有認出馬廄裡棕色的馬。武州守軍很快離開了容玥暫時安生的小院。
馮天抹了把額頭不存在的汗:“差點就露餡了。”
容玥若有所思:“盤查越來越嚴了。可為何昨日還有從梁國過來的商人批發布匹?畢竟是兩國交戰。這一仗死了不少人。商人們也該有所顧忌吧?”
馮天和路虎兩人對視一眼。
容玥問:“你們有事沒有告訴我?”
“將軍推測,攝政王與梁帝暗中勾結。因為損傷在前線的將士不是被世家收買,就是堅定的保皇派。”
“梁帝是被世家推上皇位的。本應該什麼都向著世家。但近些日子來和鬼市做生意的梁國商人和原先的不同。不是以前梁國世家派出的管家。”
“安睿這盤局布了很久吧?”容玥一點也不驚訝。安睿沒點後手,如何當攝政王。
“將軍說攝政王城府極深,不知道還將做出什麼事來。將軍想讓二小姐躲出去,局勢未明朗之前別回來的。”
容玥沉默了。定國軍再厲害,也不是安睿手下四大軍團的對手。安睿若想篡位,她爹絕對會因為和他作對。
預想中最糟的情況,發生的可能性極大。
“二小姐,別去找攝政王了。攝政王步步為營,有更大的野心。必定不會讓自己傷及要害。”路虎試著勸道。
容玥堅持:“再等等看。”
武州的檢查日益嚴謹。今日特地讓馬販子來看馬,要找的是她吧?
如果安睿心裡有她的一點點位置,一定會親臨武州。
她就想再看一眼安睿,還有超影。
武州的夜晚特別冷。容玥在房裡加了兩盆火爐,還是冷得睡不著。
聽莊嬤嬤說,安睿膝蓋上的傷在冬天經常發作。這次在舊患處又添新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容玥拖著腮,對著黑漆漆的夜幕幽幽嘆了口氣。
一方面是親爹。一方面是夫君,將來會和很多人共享的男人。會選誰,很容易作出判斷。
“踏踏踏~”
整齊劃一的鐵騎奔跑聲像地震一樣,驚醒了邊關民眾。
大半夜的,沒有緊急情況,邊塞的城門是不會開啟。
會不會她爹的猜測是錯誤的。安睿和梁帝沒有暗中勾結。梁國正在攻打武州邊關?
雖會陷入危險,可容玥的心是愉悅的。
高興了沒多久,馮天的探查破滅了她的奢望。
“攝政王帶人來武州了。一來就包圍了鬼市。”
容玥沉吟半晌:“能想法子站在遠處瞧一眼嗎?”
“……”
安睿急行軍趕到武州,先把鬼市堵了。一個一個的過目,等到盤查完最後一個人後,方才回州府落腳。
武州的天亮的很晚。平常這時候路邊的店家還未開啟門,路上也沒有行人。
聽聞攝政王到來,武州的店鋪早早開了門。商人和百姓站在路邊,想要一睹攝政王的風采。
邵勇帶著親衛打前鋒。
安睿騎著超影緩慢地向州府衙門前行。
武州知州不停地在安睿耳邊彙報盤查的詳情。安睿沉著臉,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多少。
超影耷拉著馬頭,無精打采地馱著安睿往前走。
路過州府衙門前的茶樓時,它突然抬起前蹄,朝茶樓的方向嘶鳴。差點把精神疲憊的安睿摔下馬。
坐在茶館2樓的容玥轉身就跑。她知道超影的馬鼻子很靈,特意塗了很多劣質胭脂。沒想到還是被聞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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