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粗布葛衣的公羊雲飛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在鬼市看到了私鹽!至少有四五個攤位賣鹽。
他沒想到,靠近皇城的地方存在私鹽買賣的集市!公羊家每年送往臨安的大筆銀子都打了水漂了嗎?!
公羊雲飛來到其中一個不過三寸見方的攤子。攤上一共兩個布袋,大的裝有10斤粗鹽,小布袋裡的半斤細鹽和上等青鹽一樣雪白細膩。
“你這鹽哪來的?”公羊雲飛語氣生硬地問。
戴著面具的攤主呵呵一笑:“這位小哥是第一次來鬼市吧?鬼市的規矩,貨物不問出處。”
公羊雲飛雙手握成拳頭,強烈壓下心中的怒火,“攤子上的鹽我都買了。”
“好咧,粗鹽十五文一斤,雪花鹽50文一斤。一共200個銅錢。”攤主很高興。
一次性賣完,攤主能及早收攤。趁著城門沒關之前,到別的攤位逛逛,買點瓜果、零食給家中的老人小孩解解饞。拿鹽來鬼市賣,200文裡賺20文辛苦錢。別看賺的少,在鬼市賣鹽勝在安全!一個月至少賺500文,貼補家用足矣。
公羊雲飛扔出一兩銀子,抓著裝鹽的布袋轉身就走。轉身的剎那,他眼珠子都紅了。要不是,因為今晚有更要緊的事,他一定抓走賣鹽的攤主。向跟在身後的家丁使眼色,讓家丁們盯著攤主。
市價二三十文一斤的粗鹽,在這裡只要15文,和公羊家的批發價一樣。搓一把細鹽放在嘴上,鹽味十足,不得不承認比上等青鹽更好。
鹽的質量比自家的好,賣的比自家的便宜。背後製鹽之人,把專營食鹽的公羊家置於何地?!
平常百姓哪見過銀子!
攤主用嘴咬了咬銀子,確定是真的。他身上可沒800文找給對方。想把銀子還給那人,那人鑽入人群消失不見。他離開攤位,驚覺身後被人盯梢。
攤主找上了混在人群裡維持秩序的幾張熟面孔,把前因後果一說,在護衛們的掩護下,甩開了盯梢的人。
攤主把面具往衣服裡一塞,抱著雙手混入人群。他冷冷一笑:“想在鬼市打我的主意,沒門!”
公羊雲飛喬裝打扮進入鬼市沒多久,就引起了容家和鷹眼的注意。
扒光無咎公子的容三沒回容家莊,和苟旦一起藏身在鬼市。假扮成賣瓜子、糖果的攤主。
“真想把公羊家的小子也扒了吊起來!”容三一臉兇相地吐出瓜子殼。香瓜子是他們從玉泉山莊做客,被硬塞到馬車裡的特產之一。
苟旦就著昏暗的蠟燭光整理最新情報:“攝政王的人提前打過招呼,今晚會借鬼市一用。想必是為了對付公羊家。我們作壁上觀即可。”
“攝政王知道鬼市是容家開的了!會不會有麻煩?”容三驚起,香瓜子掉了一地。
苟旦笑道:“三爺,鬼市本身不賺錢。容家要的是私貨的出貨渠道。渠道已經搭建成功,頂多挪個地方再建而已。再說了,您都和攝政王勾肩搭背、稱兄道弟,還怕什麼。”
容三擦擦額頭不存在的汗:“那天我喝多了,你怎麼不攔著我。”他清醒的時候,打死他都不敢和攝政王勾肩搭背。
“攔不住。”
“哎,你說攝政王到底什麼意思。對我一口一句舅兄,可二妹妹還是侍妾。等趙國公主入了王府成為側妃,二妹妹豈不要被壓一頭?”容三打破腦袋也想不通。
“二小姐陷入窘境時,還能說動攝政王出兵西南,安了上上下下的心。這點小事,相信二小姐能應對自如。”苟旦無奈地說,“倒是大小姐,對我們不給她冰很有意見。跑到夫人面前大哭一場。將軍馬上回來,只怕她會到將軍面前搬弄是非。”
容三坐下翹起二郎腿,繼續嗑瓜子。“切!沒事容家女,有事顧家夫人。別去理她!”
突然,有兩幫人在鬼市“叮鈴哐啷”短兵相交。
鬼市大部分攤主淡定地收拾東西離開。類似的情況出現很多次。不管風吹雨打,明晚鬼市仍舊會正常開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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