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江斷流了!”
“天象示警:臨安江斷流。”
“大安朝氣數已盡了嗎?”
“每年處決幾十位官員、旁路掛人皮、杜家滅門,攝政王暴政驚動老天爺。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
臨安江斷流的訊息一經傳播,臨安城陷入恐慌之中。提及“天象示警”的人越來越多。
在有心人的引導下,安睿一步步被推向深淵。
“本王差一點陷入萬劫不復中。”安睿在皇宮門口負手而立,身邊只剩下李公公。參加朝會的文武百官們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風口浪尖上,無人敢公開替他說話。
如果紅蘿沒弄出水力紡出,山莊的人不會察覺甘河水位下降。沒有容家從底層百姓獲知訊息,他不可能提早做出應對。
如果突然被冠上天罰的罪名,他還能翻身嗎?他面臨的只能是起兵造反一條道。
安睿在官員隊伍中巡視一番,看到了重病的伍大海。安睿很想知道,他現在調動駐防北方防線的三個軍團,伍大海會不會阻攔。
鼓聲響起,禁軍推開沉重的宮門,新一天的朝會開始。
小皇帝一如既往地最後一位出現。
經過安睿身邊,小皇帝突然朝他露出大大的笑容。“若老天爺長眼睛,父皇豈會英年早逝!朕才不相信天罰之類的鬼話。朕是大安朝的皇帝,老天爺要罰也罰朕!”
安睿長時間凝視小皇帝。
“不是母后教的。全是朕真是的想法。”小皇帝似乎猜到安睿的想法。
安睿不置可否,淡淡地回道,“陛下有心了。”
小皇帝的話除了安睿只有兩人身邊的大太監安公公、李公公聽到。倘若讓文武百官聽見,非驚掉一地下巴不可。
“有事上奏,無事退朝~”太監一扯嗓子,標誌著朝會開始。
“臣有罪!”欽天監監正淚流滿面下跪請罪,“二個月前天有異象,臣擔心全家老小安危,隱瞞不報。臣死罪!”
二月前,攝政王帶兵南下,行軍半路未到乾州之時,杜家滿門被屠。
安睿一雙眼睛冷冷閃著寒光,不怒而威。輕輕一瞟,欽天監監正小便失禁,廟堂上傳出陣陣尿騷味。
“殿前失儀,拖下去仗責二十。”安睿語氣森然。懂天象之人少之又少,二月前是否有異象根本無法反駁。安睿吃了一記啞巴虧。
秦王、儲泓博、王斯年等人不發一言。監正實在太……太膽小。
殿前禁軍很快把監正拖下去,有小太監迅速擦乾地上一灘黃色不明液體。
王斯年出列上奏:“太祖曾在臨安江邊祭河神,祈禱我朝如河水一般連綿不絕。百年後臨安江斷流,此乃不祥之兆。”
“到底是不祥之兆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安睿冰冷的聲音響徹大殿,“本王以為,先查清楚是天災還是人為的好。”
“此事怎會是……”官員們議論紛紛,無能相信人為能造成河水斷流。
小皇帝清清嗓子大喊一聲:“朕贊同攝政王叔。都說水往低處流,朕偏偏見過水從低處往高處流。若不是朕親眼見證,絕對不會相信水還能往高處流。先派人查證,再商議應對措施。萬一是人為,朝堂諸公也不想被罵成無知婦孺吧?”
王斯年張口結舌,秦王目瞪口呆,安朝宗呆若木雞。
小皇帝幫攝政王說話?腦子被驢踢了吧!
儲泓博摸著鬍子不說話。
小皇帝唉聲嘆氣,都把幼龍當成蛇,一點面子也不給他。
見過紅蘿夫人弄出來的汲水裝置,小皇帝不會盲目相信神蹟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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