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孃的是個廢物,景涼心中怒罵,面上卻是一派淡然,道:“張成,你可莫要血口噴人,說我請老山鬼截殺你們,”他一伸手,“拿來!”
“拿來什麼?”張成怒瞪著他。
“證據。”景涼淡淡然開口,這個事情,他絕對不能承認,請山賊對付同行,這在賞金獵人之中是大忌,一旦被人知道他做過這種事情,那他就不用混下去了。
張成更怒,正要說話,卻被盧勝一把拉住,只聽他淡淡道:“證據我們有,但不能給你看,一封信而已,若是被你給撕了,我們可找不到第二封。”
景涼的臉色一變,為了表示誠意,他確實是給老山鬼去了一封信,可是,即便老山鬼想留個後手,將信留下了,也不可能落到盧勝的手裡,對方一定是在詐他。
景涼只這麼一個失神,盧勝卻是抓住了機會,大喝一聲:“上!”
隨著他的話音,狼群的十人手持兵器,一窩蜂般衝向了對面的山河團五人。
景涼立即回神,怒喝道:“殺,一個不留!”
可惜,他終究是失去了先機,被盧勝等人佔了個先手,吃了個暗虧,若不是他實力非凡,這一個疏忽,就能要了他的命。
房頂上。
看戲的月二小姐拿著一個靈果小口小口地吃著,嘖嘖嘆道:“這個景涼啊,有實力,有手腕,也夠狠,卻缺少了那份大氣,正因為少了那份大氣,才會遲遲進階不了聖階,唉,說穿了,還是看不開,放不下。”
月傾寒忍不住淺笑,淡淡道:“的確是如此,有很多二等帝階後期圓滿都是如此,被困在脫凡壁壘之前。”
月傾舞笑道:“可不是,心這個東西啊!是最難把握的,天賦再高也不行,心自由,則人自由,心不自由,則被困於方寸之地,不得逃脫。”
月傾寒忍不住看了月傾舞一眼,實沒想到,她這位跳脫地像個小猴子似的小妹,居然還有這番不凡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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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傾舞看懂了自家大姐眼中的意思,忍不住咧嘴笑開,道:“月家家規第一條,聖者之前不得動男女之情,就是因為,比心更難看破的,是情字,而情是什麼,情由心生,不還是一樣。”
月傾寒笑笑,點頭表示贊同。
下方的戰鬥很快進入白熱化,景涼的實力太強,山河團的其餘四位副團長也都是帝階後期修為,盧勝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只這一會兒已經是個個掛彩。
月傾舞咧了咧嘴,道:“姐,我要下去了,再不下去,就要給他們幾個收屍了。”
月傾寒點頭,道:“小心些。”
“放心吧!”月傾舞應了一聲,身影一閃,躍到了戰場之中。
只見她右手一揮,一道長長的火焰刀刃斬出,斬向景涼五人,將他們逼退了足有一丈。
“什麼人?”景涼麵露驚色,大聲喝問的同時抬頭看去,這一看,他不禁一愣,君階後期的小姑娘?怎麼可能逼退他?
月傾舞巧笑嫣然,甩手將一張白紙扔給了景涼,笑道:“景團長好豐富的想象力,竟然能想出來這麼多種照顧我們姐妹的辦法,真讓我大開眼界!”
景涼心中警惕,伸手接住白紙,展開一看,臉色徹底變了,這正是他寫給老山鬼的那封信,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怎麼?”月傾舞語帶笑意,“景團長不認得自己寫過的信了嗎?”
景涼回神,抬頭怒視著月傾舞,喝道:“哪來的黃毛丫頭,虧你長了這麼一張漂亮的臉,卻是蛇蠍心腸,居然拿一封假信來汙衊我。”
說著,他便要撕碎手中的信,卻突覺眼前紅影一閃,他手上的信就已經回到了那紅衣姑娘的手上。
景涼的後背頓時冒出了一層冷汗,距離將近兩丈,居然能在他手裡奪下信件這等脆弱之物,她她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君階後期就有如此戰力?
月傾舞將手中的信遞給了盧勝,笑道:“這個可不能毀哦,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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