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鬱沐回歸日常工作前,你們務必,不要在他面前起沖突。”
景元鄭重叮囑。
三人點頭。
景元環視一圈,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令人擔憂的保證。
“另外,我需要知道你們將來幾周的行蹤。”景元道。
三人同時沉默。
景元意識到自己問了個不太有價值的問題,苦惱地彎了下眼睛。
空氣一度令人窒息。
鏡流打破寂靜:“通緝犯是沒有固定居所的,景元。”
丹楓一哂:“這話聽上去真光彩。”
“我留在這裡。”刃默默抬眼,“我需要他替我祓除歲陽。”
“歲陽?”丹楓詫異地打量刃,“你身上沒有歲陽附身的痕跡。”
“不可能。”刃執拗道。
“以鬱沐現在的心情,你的請求多半沒意義。”丹楓勸告。
刃沉默不語。
景元眸光一閃,“應星,你和鬱沐先前在做什麼。”
“我在綏園追蹤一個沒見過的……東西,他和我一起。”刃欲言又止。
景元:“他主動找你的?”
刃搖頭,“我拜託的他。”
“原來他晚歸是因為你,但祓除歲陽是十王司判官藉助法器才有的能力,他……”景元沉吟。
丹楓忽然挑眉,“景元,兆青呢?”
景元:“在我召喚神君時,雲吟水牢意外破裂,它趁機逃走了。”
丹楓頷首,接受了這個說法。
當時神君法相下斬,擊穿了他的雲吟和鏡流的劍氣,有所波及很正常。
“應星,你在綏園的事,還有更多細節嗎?”景元攤手,“比如鬱沐做了什麼,以及,你說的那個‘東西’。”
刃沉默思索,半晌道:“我昏迷了,醒來就在鬱沐家裡。”
景元:“……”
鏡流:“這不是什麼都沒記住嗎?”
“你也沒好太多吧。”丹楓毫不留情地點出問題。
鏡流反唇相譏:“連同居者日常作息都記不住的家夥,沒資格對他人評頭論足。”
“……你什麼意思。”丹楓身體略微站直,語帶威脅。
鏡流壓下劍柄,赤瞳陰翳,“字面意思。”
“二位,可以了。”景元按住額角,出聲打斷這愈漸攀升的火氣。
“景元,你沒必要在意我們的行蹤……至少白珩清醒之前,我不會離這棟宅邸太遠。”鏡流冷聲道。
“話雖如此,實際執行上,還是有點難辦。”景元四兩撥千斤地表達自己的反對。
“……難辦?呵,幹脆我如你意,直接闖進去,在院子裡坐一夜如何?”鏡流眯起眼,信口狂言。
“你打算坐在廢墟上?”丹楓忽然開口,“另外,好心告誡你,他家睡不下這麼多人。”
鏡流冷腔冷調道,“飲月,你話比以前變多了。”
丹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