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我打前任劍首?真的假的
“低頭!”
雲騎隊長聲如洪鐘,暴喝一聲後,寒光凜凜的陣刀一記橫掃,刀光幾乎拉出殘影。
鬱沐蹭地低頭,視線抬起時,只見一顆長滿金枝的頭顱橫飛出去,滾了老遠。
他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被嚇得不輕的羽偕撲上來,從臉頰摸到肩膀。
“你不是說那人走了嗎,這也沒走徹底啊!”羽偕確認鬱沐完好無損,聲音裡帶著哭腔,雙腿一軟,差點跪下。
鬱沐撐住對方的膝蓋,無奈道:“別哭了,我沒死,你的安全獎金還保得住。”
“你有沒有心,我是哭那點獎金嗎!”羽偕又哭又罵,“兔崽子會說話嗎!”
“兔,兔崽子,我嗎?”
鬱沐茫然地重複這三個字,正想為自己的年齡正名一下,鼻端突然掃過一陣熟悉的香甜。
他渾身一僵,像渴血的狼獸嗅到獵物,心髒咚地重重一跳。
“等等!”
他視線精準定位,喝住要補刀的雲騎,推開羽偕,從藥箱翻出取血計,精準紮在了那個墮入魔陰的人的手臂上。
取血計液麵上升,一種淡淡的金黃液體先是充盈容器內部,只待鬱沐看清內裡閃爍的金色光點,就見液體倏然蒸發,消失得無影無蹤。
鬱沐晃了晃取血計,盯著對方身上畸變出的枝葉沉思。
“沒用的,之前的丹醫,還有雲騎們都想過這個辦法,但沒有絲毫收獲。”羽偕抹了抹眼角道,“這東西跟平時見到的很不一樣。”
鬱沐思索片刻,向雲騎借了一把小短刀,刀刃卡在屍體的右手鎧甲邊緣,手腕用力,將整片鎧甲都斬了下來。
“嘶。”旁觀的羽偕感到手臂一涼。
鎧甲內部是螺旋狀盤根錯節的血肉和枝葉,以一種奇怪的蛛網般的紋路生長。
“種子。”鬱沐撫摸著那片扭曲的血肉,低聲呢喃。
“什麼?”羽偕沒聽清他在說什麼,連問。
沒有回應羽偕的疑問,鬱沐抬頭,對隊長說:“能幫忙確認所有墮入魔陰者的右臂鎧甲下,是不是有類似的血肉排布方式呢?”
說完,他又拍了拍羽偕的手:“還有那些昏迷者的倖存者,如果沒錯,他們的右臂或許都會有一個小小的疤痕……左臂也可能。”
得到他的指令,雲騎和地衡司的職員都動了起來,很快,吸氣聲此起彼伏。
“報告,從南窗房救出來的三名倖存者有!”
“中堂的十三名倖存者也有。”
“外廳的魔陰身者也有類似的螺旋紋路。”
“……”
“看來你的判斷是正確的,丹醫。”隊長輕磕了一下陣刀,止住院落裡的報告聲和竊竊私語聲,面甲微垂。
他看著鬱沐從藥箱中拿出簡易的制藥器皿,一字排開,動作嫻熟又利落地配比藥劑。
他的衣擺墊在滿是灰土的磚石上,染了塵埃,在月色下灰濛濛的,又襯得他的金色無端溫柔耀眼。
“有事?”察覺到隊長的視線,鬱沐沒抬頭,聲線略低,聽起來有冷淡。
“沒什麼。”隊長看向遠處:“沒想到丹鼎司也有可用之才。”
“我報考崗職的時候,第一選擇是雲騎。”
鬱沐抬頭,一手捏著玻璃外壁,手指壓住按壓栓,向裡灌注藥液。
“我有,兩個還算認識的人,都在雲騎軍。”
“你這個體格當不了雲騎。”隊長相當現實地給鬱沐潑涼水,“你的能力,也不適合做雲騎。”
鬱沐恩了一聲。
他一不再說話,氣氛就有些尷尬,好在鬱沐的動作非常快,沒過一會,就配好了三支便攜注射劑,交由雲騎去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