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則寧一著急,直接就連名帶姓地叫了系統。
系統也很著急,說是說了五分鐘,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它也沒辦法控制剩下的凡人們在五分鐘之內就全部到機艙安頓好啊!
“快了快了真的快了!!!”
系統在軍|用運輸機的作業系統中來來回回地躥來躥去,從監控中看到凡人們都上來了之後,趕緊關閉了艙門,不等凡人們站穩就嗖的一下於飛虹大街上沖了出去。
飛機引擎的轟鳴聲從城中傳來,沈則寧鬆了口氣,正準備甩開黑袍男人跟上運輸機的時候,天空中又傳來了幾聲別的響動。
沈則寧和黑袍男人同時抬頭望去,正好看見運輸機的機翼差點撞上了突然出現的一架……飛舟?!
“飛舟……怎麼還會有飛舟在天上飛?”沈則寧不禁喃喃出聲道。
但很快,他就發現這架飛舟並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只是像是用了什麼法器或者陣法,是突然從其他地方傳送到朔望城附近的而已。
那飛舟此刻被朔望城周圍愈發濃鬱的魔氣包裹住,舟身猛地一抖,竟是被魔氣拽著越飛越低。
飛舟看起來很貴,在被魔氣碰到的時候,舟身上還出現了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法陣。
這麼多陣法,飛舟的主人一看就非常有錢,而且,沈則寧看著這飛舟,怎麼看怎麼眼熟……
直接將整個飛舟從一個地方傳送到另一個地方需要花上大量的靈石,以及一個非常昂貴的一次性陣法。
這種陣法和傳統的傳送陣還不一樣,基本就是拿來逃命用的,一般都是傳送人的,傳送飛舟這種龐然大物,還要帶上飛舟裡所有人的陣法又少又貴,一年到頭,整個修真界的靈器行都賣不出去幾個。
是真的有點眼熟……該不會是……
飛舟在天上飛得歪歪扭扭,快要掉到屍群中時,又像是快速被注入了大量靈氣一般,猛地拔高一些,然後沒過幾秒又開始往下掉。
沈則寧趁黑袍男人被飛舟的這番騷操作搞得微微愣神的時候,從系統空間裡掏出一條頗為粗壯的麻繩,往附近的屍群裡一扔,用靈力控制著麻繩捆上屍傀,然後再套到黑袍男人身上。
屍傀是被捆住了不少,但麻繩卻被黑袍男人躲開了。
沈則寧也沒覺得麻繩真能套住黑袍男人,只不過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罷了,在他發難之前,迅速化為了龍形沖到飛舟那邊,尾巴圈住飛舟,直接拖著飛舟就跑。
“啊啊啊啊前輩!!!你來了!!!”
飛舟上果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年後這兩三個月沒見,季庭秋也不知怎麼的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的,看得沈則寧欲言又止。
季庭秋本來在房間裡察覺到飛舟被什麼東西纏住的時候還嚇了一跳,鼓起勇氣一沖出來就看見了熟悉的碧色龍鱗,激動得直接撲了上去,抱住沈則寧的龍尾使勁蹭。
“嗚嗚嗚嗚嗚嗚前輩我還以為我要死在這兒了——”
“小秋,別蹭了!我的鱗片很鋒利的!”沈則寧一回頭,就看見季庭秋竟然把臉都貼到了他尾巴上,眼看就要用臉蛋去來回蹭鱗片,嚇得他趕緊阻止道,“再蹭就要破相了!”
季庭秋聞言,手下意識地一鬆,噔噔噔後退了好幾步,還沒緩過神來,就聽沈則寧接著說道,“有什麼話等我們回了酒店再說,你身上還有沒有攻擊性的法器,越猛的那種越好,不要省著,直接往後面砸!”
……後面?
季庭秋茫然地跑到了飛舟的尾部往後一看,就看見了一個渾身裹在黑袍裡面的男人,而那男人身上的袍子還沾了不少帶著血腥味的腥臭之物,隨著他的動作還不斷有碎肉塊掉在地上。
“嘔——”季庭秋猛地幹嘔了一下,“臥槽前輩那是誰啊?!”
“你管他是誰!趕——緊——扔——啊——”
季庭秋一邊幹嘔著一邊往黑袍男人身上招呼著各種符咒和法器。
原本那些能用上好幾次的法器就跟不要錢一樣,被他當作了一次性用品往黑袍男人身上砸去。
這些法器和符咒對黑袍男人來說根本造不成多大的傷害,就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了,他一時半會兒竟是被這些法器給絆住了步子。
這時沈則寧已經帶著季庭秋和他的飛舟飛離了朔望城邊上的屍群範圍,魔氣稍微少了一些,可黑袍男人已經被沈則寧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氣得不行,手一揮,三兩下將那些法器和符咒化為了齏粉,眼看就要追上他們了。
“小秋,快找個東西抓好!還有沒有別的法器,快給我!”
沈則寧見黑袍男人和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等季庭秋從儲物袋中掏了最後一大推法器出來之後,便叼起那些法器,像是踢球一般,用力將飛舟踢出去老遠,而後將法器瘋狂地往黑袍男人身上扔。
只是扔了法器還不夠將黑袍男人拖住,沈則寧又變回人形的模樣沖了上去,和他快速交了幾回手,在趁機用龍爪將他的兜帽扯下來了大半,又一舉擊傷了他的肩膀之後,便迅速化作龍形,追上飛舟,頂著飛舟直接一鼓作氣沖進了酒店的地界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