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確實好顏色。
肖喻白突然有些遺憾,沒早來一段時間,說不定還能見到明予衡張揚肆意打槍揍人的樣子。
她將明予衡扯到椅子上,將毛巾往她頭上一蓋。用力搓揉了幾下,飛濺起的水珠立即讓明予衡閉上了眼睛。
完整打理完一遍明予衡後,肖喻白再徹底清理了一遍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很晚了。
她將明予衡送到自己的房間裡,掃了一眼,和她的房間佈局一樣,基本沒什麼區別。
她指了指這張對明予衡來說有些小的單人床,示意她趁早休息吧。
“以後,這就是你的房間了,除了外出做任務外皆要生活在這裡,好好休息吧。我就在隔壁,遇到什麼事敲我的門就好。”
交待完後,肖喻白疲憊地垂下眼簾,打算去歇息。
屈起的尾勾輕輕揪住了她的衣袖,明予衡雙手抱膝蜷在床頭,金瞳有些迷茫地望著陌生的環境。見她唯一熟悉的白白也要走了,慌忙將她攔住,喃喃道:
“白白……怕。”
肖喻白瞥了她一眼,其實她的脾氣真的算不上很好,年少成名,驕傲盛氣。只不過用一層嚴肅冷淡的皮勉強掩蓋住了。
平日裡分配給她的研究員,她最多隻會忍她一個月,若是之後太笨太蠢還是沒理會她的意思,便會被她罵的狗血淋頭。
明予衡望著肖喻白疲倦冷淡的眼神,無措地抖了抖,尾勾依舊沒松開,固執地有些可憐。
肖喻白揉了揉自己許久未睡有些腫脹的眉心,體諒她出了研究院以後,皆是和大家一起睡的,好像確實沒有自己睡過,她坐在床邊,替明予衡掖了掖被子,輕聲道:
“我在這裡看著你睡著,睡著後我再回去,可以嗎?”
明予衡搖了搖頭,努力往牆壁縮,試圖給肖喻白騰出一個位置來,只是那床是單人床,明予衡長得又高大,騰出的那一點位置顯得格外狹小。
她指了指只能容納肖喻白半個身子的空間,認真道:“一起……白白”
“不可以。”
“我……去那邊……睡。”眼珠轉了轉,明予衡又想出了另一種她可以接受的方式。
“不可以,床是一樣大的,睡不了。”
明予衡漸漸垂下腦袋,就在肖喻白以為她被說服了的時候,她癟了癟嘴巴,艱難地表達著自己的感受:
“啊,白白……不……喜歡我。”
耐著性子跟她解釋了幾遍,明予衡卻怎麼也聽不進去,肖喻白不耐煩了,她竟不知,就一個簡單的睡覺問題,竟逼得明予衡口吐人言,還吐的格外利索。
“要麼自己睡,要麼去那邊的地板睡。”
肖喻白放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明予衡的眼眸立即亮了起來,她認真點了點頭,尾隨著肖喻白進入了房間。
肖喻白側著身躺在床上,絲毫也不管用粗壯的尾巴給自己簡單的築了個窩,爬在地上睡覺的明予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