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明予衡癟了癟嘴,學著肖喻白的樣子將手上的汙漬清理了個幹淨。而後得意地向肖喻白展示著她那亮晶晶的爪子。
她又教了她洗臉、刷牙。
事實證明,她不是真正的野獸,學習起這些來還是挺容易的。
肖喻白對她自己獨立生活的把握又強上了幾分。
她將她按在床上,檢查了一下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膚。與喪屍王肉搏的傷已經徹底好了,看不見任何一點痕跡。
只是,前幾天剛給她換上的黑袍不知被她蹭到哪裡去了,不僅髒兮兮的還破了好幾個洞。
“你待會去洗個澡。”肖喻白有些嫌棄地將她從自己的床上拉了起來,帶到了衛生間的門口。
示範了幾遍如何開關後,她示意她脫衣服進去洗。
“啊?”明予衡有些迷茫。尖利的爪子指了下肖喻白,再指了下自己。
白白做一遍,她跟著學。
“不行。”肖喻白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啊。”明予衡有些失望,但也沒堅持。爪子重重地點了自己幾下。
那白白幫我洗一次,就會了。
“不行。”肖喻白下意識掃了一眼明予衡。鋒利俊美的面容,懵懂無知的眼神,光滑凸起的鱗片和裸露在外緊實有力的肌肉。她移開了眼神,不知為何面部有些發燙。她又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事實上,若是她剛見到明予衡那時,她說不定會幫她。那時的明予衡在她眼裡跟她實驗臺上的小白鼠小倉鼠沒有什麼區別,幫臺上的實驗體清洗也是實驗的一部分。什麼奇形怪狀的□□她都能視若無物,不過是一堆爛肉罷了。
偏偏肖喻白現在猶豫了。她不再將她視為一個實驗體,也不再將她簡單地視為一個無民事行為能力,需要特殊照顧的智障。
具體是怎樣的,夾雜了什麼,她自己也品不出來。
肖喻白只是隔空示範了一邊,拿好衣物便推明予衡進去。
“你自己進去洗,我在外面侯著,有什麼問題你叫我。”
“嗷嗷。”好吧。
明予衡不情不願地走了進去,撕碎自己身上的衣物,學著肖喻白的動作清洗著,洗著洗著,她漸漸體會到了其中的樂趣,沾著的尾巴拍打著淋浴下來的水柱,她歡快地玩起水來。
“基地裡的水是需要貢獻值的,洗完趕緊出來。”
肖喻白倚靠在牆上,望著衛生間的玻璃門。透過粗糙模糊的門,能隱約看到她大體的輪廓。那溫柔的眼神連她自己都沒有覺察出來,見明予衡歡快玩了一段時間,她無奈提醒道。
她們現在的日常用水估計還是基地方面墊付的。
水汽騰空飄散,明予衡踏步走出來。寬大的睡袍胡亂披在身上,釦子扣錯了幾個。幾乎只遮蓋住了她的關鍵部位,其餘緊實的肌膚一覽無餘。
一頭如瀑的長發濕漉漉地垂落在她身後,晶瑩的水珠不時順著發梢滾落,沿著鎖骨而下消失在睡袍裡,肖喻白眼神莫名被這些水珠吸引住了,盯著水澤的路線。它們慢悠悠在她身上滑著,又出現在下方的腹肌下。
被打濕的睡袍幾乎粘在明予衡的身上,將她的身材全勾勒出來了,寬肩窄腰,肌肉緊實。
被水珠打濕的睫毛顫了顫,微微垂眸。劍眉斜飛入鬢,線條鋒利張揚,眼尾微微上挑,英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