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oega茫然無措地睜大了眼睛,而後結結實實地——坐在了地毯上。
事實證明,一分價錢確實一分貨。
昂貴到近乎天價的羊毛地毯,柔軟得簡直如同雲朵一般,不帶絲毫硬度。
輕飄飄的纖毛掃過每一寸汁水淋漓的果肉,所帶來的滔天癢意幾乎能把人的靈魂都給吞噬掉。
雪白柔軟的地毯,配上珠光寶氣的美人,一眼望過去華貴得像是一尊精美的藝術品。
可身為被展示的藝術品,蘭舒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低著頭,在近乎滅頂的癢意中,過了足足一分鐘,才終於回過神,發出了一聲悲鳴般的啜泣。
太欺負人了……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羊毛所帶來的感覺和照片的光潔、鏡面的光滑還有腹肌的硬熱,都不一樣。
那是毛茸茸的柔軟,掃在人心頭,一時間癢得骨縫中好似鑽進去了千萬只螞蟻,鑽心的癢意瞬間席捲了蘭舒的所有理智,逼迫著他向apha搖尾乞憐。
然而,蘭舒在如此惡劣又下流的折磨中,居然硬生生地撐了下來。
“你發誓……”他含著水色看向龍乾,戰慄著替未來的自己討要承諾,“你發誓等我下了手術臺,你不能強迫我……更不能引誘我……”
“我發誓——”
龍乾笑著低下頭,拽起他胸口的紅寶石,虔誠地吻了下去:“我絕對不會強迫、引誘和威脅我的寶貝。”
蘭舒被拽得被迫挺起胸,聞言卻鬆了口氣,徹底軟了腰身,跌坐在一片狼藉的地毯上。
“……!”
輕柔的羊毛剎那間埋到了極致,陣陣白光瞬間席捲了oega的理智。
待他回過神時,他已經被人面朝下結結實實地按在了地毯上。
渾身上下盡數被羊毛包裹在其中,有那麼一瞬間,蘭舒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那股近乎絕望的酥癢攪碎了,混著他的廉恥心一起蒸騰在空中,和風輕輕一吹,便徹底不見了。
瞳孔失焦地看著眼前白茫茫一片的重影,蘭舒反應了良久,才意識到耳邊那股丟人且可憐的求饒聲是誰發出來的。
“癢、好癢…龍乾……嗚……老公……求你——!”
可任由他如何哭泣,他鐵石心腸的丈夫對此依舊不為所動。
那像是末日之前的狂歡。
apha帶著獻祭般的狂熱親吻著他的愛人,直到白晝盡頭,黑夜降臨。
待到一切終於徹底結束時,已經是深夜了。
蘭舒整個人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徹底昏了過去。
理智回籠後,龍乾精神分裂一樣,立刻從野獸變回了那個二十四孝好老公。
他小心翼翼將那條價值連城的珠寶鏈輕輕取下,洗幹淨後放在了水晶匣中。
然而,鏈子雖然摘下去了,但一路綿延向下的紅痕還是結結實實地嵌在那裡,哪怕洗澡的時候仔細清洗,依舊沒有任何消退的跡象。
最終,沉睡中的美人被人抱在懷中一點點擦幹,就那麼瑩白如玉地放在床上。
濃鬱的夜色中,龍乾沒有開燈,只是藉著月色,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具美到極致的胴體。
過了良久,他才低頭吻在對方心口,而後順著那道勒出的紅痕一路向下。
蘭舒對於他的親吻沒有做出絲毫反應,龍乾見狀,得寸進尺般攥著他的腳踝,輕而易舉地便將那根腿側著抬了起來。
那當真像是一具漂亮白膩到沒有骨骼的人偶,柔韌的右腿被人輕而易舉地掰到了九十度,它的主人卻依舊陷在沉睡之中,半點反應都沒有。
龍乾掐著那截玉般瑩潤的小腿,低頭吻在對方光潔白皙的腳踝處,神情間盡是不加掩飾的佔有與愛意。
不過,哪怕他正在褻瀆沉睡中無知無覺的神明,但至少這一刻,apha對自己剛剛發的誓是真情實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