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舒半閉著眼忍過那陣難耐,在被子下扯掉自己身下所剩無幾的布料,隨手扔在了一旁的床上。
星光透過窗戶照進來,龍乾睜大了眼睛看向那團布料——濕透了。
然而沒等他細看,兩人身上的被子突然被蘭舒掀開,扔到了一旁。
龍乾見狀瞬間嚇了一跳,生怕他凍著,連忙去摟懷中人的腰:“哥哥,你……”
沒等他把話說完,蘭舒反手一巴掌拍掉了他的右手,按著他的腹肌起身,然後分開腿——就那麼搖搖欲墜地跪在了他的臉上。
“——!”
猝不及防的豔景下,沒見過世面的apha瞬間睜大了眼睛。
星光下,漂亮到極致的大美人,垂下眼瞼,一手託著他的後腦,一手探到了自己的身下,帶著幾不可見的顫聲命令道:“張嘴。”
雪白細膩的腿肉,就那麼壓在龍乾的臉側,突如其來的豔福直接把他砸懵了,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便順從地張開了嘴。
蘭舒無聲地仰起臉,輕輕閉了閉眼。
為了不真正坐下去傷到那人後腦的傷口,他只能靠大腿發力撐在那裡。
腿根很快便難以遏制地顫抖起來,可身下人卻好似被眼前的畫面驚呆了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蘭舒深吸了一口氣,好似被氣笑了一般咬了咬嘴唇,眼底泛起了些許惱意。
果不其然,和他之前猜測的一樣,捱了打都能湊上來吻他手的小狗,眼下壓根沒意識到,這是“懲戒”的開端。
蘭舒沒好氣地抽出手指,不輕不重地拍了拍身下人的臉頰,輕聲質問道:“你不是要嘗我的味道嗎?嘗出來是什麼味了嗎?”
龍乾嘴唇上還帶著晶瑩的水光,聞言一怔,而後大腦像是被人用重錘砸了一樣,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
——嘗不出來。
那熟悉的,桃子一樣的甘甜,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味蕾就好像壞掉了一樣,只能嘗出原本的腥甜。
龍乾瞳孔驟縮,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是蘭舒洗去了標記,而是他自己出了問題——他徹底聞不到資訊素了。
apha心下驀然泛起了一股巨大的惶恐。
沒有了蘭舒最想要的記憶,眼下連資訊素也聞不到了……像自己這樣的apha,和殘疾有什麼區別?
……他會不會因此被蘭舒徹底拋棄?
此念頭一出,恐懼瞬間如潮水般裹住了他的理智,幾乎要將他徹底吞噬。
龍乾再維持不住那裝出來的溫柔,當即掐著身上人的大腿慌張道:“哥哥,我怎麼——”
然而——
大美人反手掐著他的脖子,驀然沉下了腰,微涼柔軟的肌膚一下子壓在了他的嘴上,難以言喻的豐腴觸感瞬間封住了他的唇舌。
“嘗不出來是嗎?”
自以為算無遺策的apha,總算後知後覺地,從身上人那股溫柔的聲音中,聽出了一股讓他汗毛倒立的冷怒。
“嘗不出來就對了。”
蘭舒用濕漉漉的指尖輕輕敲著他的喉結,垂眸命令道:
“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