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過了……
淚水順著oega面頰往下滴,很快便浸透了枕頭。
龍乾的癖好三年未曾變過,他強迫蘭舒一隻手放在小腹上,同時抓著人的另一隻手探進口腔,壓著舌頭,不允許閉嘴。
oega往日冷如玉石的聲音這下再藏不住地往外淌,卻又因為被壓著舌頭,所以湊不成任何字句,聽起來好不可憐。
而此刻更要命的是,龍乾的資訊素太濃烈了。
他易感期到了,所以海鹽味被徹底壓下,滿屋都是濃鬱的檸檬汽水味。
哪怕蘭舒早就習慣了這股味道,可當它因為龍乾的情緒而變得比往常濃鬱十倍時,他還是徹底忍不住了。
oega整個人被酸得口舌生津,奈何嘴巴閉不上,舌頭又被人夾著不許收回去,津液便只能順著手指往下淌。
然而哪怕是被欺負到了這一步,他卻依舊不願再軟下腰身,當真是可憐到了極致。
可他越是如此,越是對那張照片奉若圭臬,龍乾越覺得不夠。
蘭舒徹底進入發情期後,腦子都是昏的,除了不能軟下腰外,整個人已經只剩下了本能。
可龍乾分明也在易感期,蘭舒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血管猙獰得都要爆開了。
但就在最終臨門一腳時,那人不知道又抽什麼瘋,居然硬生生忍下來了。
蘭舒此刻哪受到了這種冷遇,被吊得狼狽不堪之際,氣得當場起了幾分惱意,硬生生咬了下去。
鮮血瞬間順著龍乾的手背淌了下來,然而他就好似沒有痛覺一樣,擦了擦手便探向了一旁的床頭櫃。
大雨滂沱中,什麼東西遞到了蘭舒面前。
他隔著淚看了良久,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光腦。
……!
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存放在其中的影片,一下子嚇得魂飛魄散,瞬間後悔自己剛剛咬下去的那一口了。
然而沒等他沒出息地開口道歉,才發現光腦螢幕上的內容全是文字,並非圖片或影片。
可……也沒好到哪裡去。
——龍乾把他之前寫的匿名日記貼翻出來了。
“你這麼愛他,他都不知道。”apha擁著他低聲道,“念給你老公聽聽吧,學長。”
瘋了……這個apha瘋了。
蘭舒含著淚顫抖著搖頭,鎖骨上盡是汗珠,扭頭無助地看著自己的apha,祈求得到他的寬恕。
可惜他嘴上還帶著剛剛咬出來的血,此刻求饒,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龍乾見狀一笑,低頭蹭著他的臉頰親暱地威脅道:“學長,你要是再搖一下頭,你猜淌在照片上面的會是什麼?”
蘭舒愣了一下後,瞬間睜大了眼睛。
“你不能……”
“我能,哥哥,我為什麼不能呢?”apha輕輕鬆鬆拿捏著他對自己的喜歡,“你不是說要給我生一個孩子嗎?那讓他看著好了,你是怎麼懷上的。”
蘭舒瞬間閉上了眼睛,只恨自己不是個聾子,更恨自己腦海中的畫面感。
他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相信,龍乾什麼都看到了。
連那一夜自己沒有發出去的自言自語,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喜愛和憤怒蒸騰了apha的理智,只留下濃鬱如夜色的情緒,讓他恨不得將這人吞吃入腹,誰也見不到。
龍乾按著手下人已經無力繃緊的小腹,將光腦遞到他的面前,輕聲道:“念。”
蘭舒含著淚睜眼,看向了自己親手寫下的文字。
“我……我和我老公是——”oega近乎崩潰地啜泣道,“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