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冷乍熱很容易生病,雖然自龍乾認識蘭舒以來,除了發情期外就沒見他身體出過別的什麼異樣,但他還是擔心對方凍著,連忙扯過來被子蓋在了蘭舒身上。
不過一碼歸一碼,龍乾一隻手貼心地拽被子,另一隻手卻依舊死死地攥在蘭舒腰上,不許對方離開半分,更不許他私自去找衣服穿。
然而幾次標記下來,似乎是激素的作用,蘭舒對他的縱容已經到了一種溺愛的程度。
身上連件像樣的布料都沒有,oega卻習慣一般什麼都沒說,平複下情緒後往人懷裡一靠,閉上眼便打算睡去。
可他的縱容卻讓龍乾越發蹬鼻子上臉起來。
蘭舒一開始還想閉著眼裝不知道,奈何那人的存在感越來越強,根本忽視不了,最終他只能喘著氣輕聲道:“你冷靜點……明天還要比賽。”
因為明天還要比賽,所以現在不行。
……照著這個邏輯思考下去,豈不是團體賽結束後就可以了?
其實蘭舒根本沒有承諾他什麼,可龍乾聞言,硬是用編織出來的臆想哄騙著自己咬下舌尖,強迫自己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道:“我知道,我只是抱一會兒……你睡吧,不用管我。”
他嘴上說著自己只是抱一會兒,卻低頭一遍又一遍舔舐著蘭舒後頸,像是在試吃自己肖想已久的美食一樣,但一時間又因為過於喜愛,所以不知道該從哪裡下口。
舌尖滲出的血被他均勻塗在剛剛咬出的傷口處,一點點往oega的腺體裡面滲。
蘭舒被他舔得毛骨悚然,一動也不敢動,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比賽結束後,一定要第一時間喂這小瘋子吃藥。
第六天清晨,所有不成氣候的小型軍校幾乎被三大清除幹淨了,海面上漂著股讓人心悸的死寂。
到此為止,三方勢力就此罷休,共同分割勝利蛋糕似乎是個不錯的結局。
為此,費倫斯軍校甚至主動派人來和蘭舒交涉,企圖換取最後的共贏。
然而——
“共贏?”
“我從來不和別人分享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海風之下,oega夾著金鑰站在休憩的機甲上,發絲被吹得微微揚起,在陽光中美得宛如神祇。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來遊說自己的費倫斯隊員:“是留下一半人拿第二,還是等著我動手,你們自己選。”
費倫斯三年前能因為私仇,直接動手殺死巴納數位隊員,自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他們原本還對天樞有所忌憚,聽到蘭舒如此狂妄的發言後,卻瞬間被激出了血性。
當天傍晚,殘陽如血,費倫斯四座機甲壓境,竟一點餘地也不留,要和天樞掙一個魚死網破。
只可惜他們的血性在蘭舒這裡沒有任何作用。
其他人甚至沒怎麼出手,僅蘭舒和龍乾兩人便駕駛著機甲殺穿了費倫斯的所有精銳!
機甲碎片漂在海面上,鮮血和殘陽一起染紅了半邊天,費倫斯殘存的幾個隊員驚慌失措下,在海上抱著機甲碎片漂了良久,才僥幸逃出那片死域。
僅剩的一個西爾軍校見蘭舒下手這麼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立刻便表示天樞只要能保證他們穩坐第二,他們願意主動裁員一半,讓出積分差。
其實順手解決西爾對於眼下的天樞來說並非是什麼難事,不過蘭舒似乎殺到手軟已經殺累了,思索了片刻便接受了他們的提議。
然而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實際上蘭舒身上的藥效在比賽的最後兩天發揮到了極致,為了不讓其他人發現端倪,他才接受了西爾的請降。
不過西爾主動裁去一半的隊員,積分上對於天樞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
至此,比賽未到終局,天樞便已經完成了事實上的稱霸。
從比賽第四天開始,直播間所有嘻嘻哈哈的觀眾都被這股急轉直下的發展給驚呆了,而到達第六天時,所有觀眾心頭都只剩下了震撼兩個字。
第七天一早,整片海域上盡是死寂。
參賽的八百人幾乎被蘭舒趕盡殺絕,只剩下一小撮西爾的倖存者,也被他派人看管了起來。
落日的餘暉混著淘汰者們淌出的血,一起在海面上鋪灑開來,美得壯麗。
最終,天樞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得了團體賽的冠軍,西爾緊隨其後,僅餘零星幾人的賽倫斯竟排到了第三。
而剩下的小一百個軍校,包括巴納在內,竟然全部掛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