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穿上衣,一言不發做家務時透著股說不出的反差感,實在賞心悅目。
感受到身後人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龍乾一言不發地洗完手,突然毫無徵兆地轉過身,蘭舒還沒來得及把腳收回去,便被人攥著腳踝壓回了床上。
龍乾摩挲著他的腳心質問道:“看什麼呢,學長?你前夫這麼伺候過你嗎?”
蘭舒被他摸得頭皮發麻,想緘口不言,最終卻還是沒忍住逗他道:“一般是我伺候他。”
龍乾聞言果然氣急敗壞地咬在他的胸口。
不過可能是蘭舒之前那句話哄到他心坎上了,這次的氣倒是沒持續太久,半晌龍乾便松開懷中人,啞著嗓子道:“……賭局的事,是我輸了。”
他自詡光明磊落,贏便是贏,輸便是輸,勝之不武的事自然不能算贏。
但蘭舒聞言心下軟作一團,很想說你剛剛便宜都佔過了,現在又拐頭說自己輸了,其實很想給我當小狗吧?
但他沒敢說出口,生怕又把人惹急了咬自己,胸口處上一口齒印還沒消下去呢。
“既然輸了——”蘭舒抬手將他的碎發別到了耳後,“那聽話的小狗先把藥吃了吧。”
龍乾聞言一怔,半晌拉開抽屜,乖乖地從中拿出了那瓶藥。
看著他起身去桌子上拿水,蘭舒靠在床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起了今天的經歷——那處遊樂園應該不是基地的舊址。
在蘭舒的記憶中,那冰冷又骯髒的地方應該位於一處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荒原。
整個基地的面積異常大,相當於一座中大型的城市,核爆那一天,蘭舒為了求救跑了很久很久,終於跑到荒原的盡頭時,卻發現面前是一望無盡的大海。
蘭舒期待了二十年的星空與大海都在那一日看遍了,可他卻沒感到絲毫快樂,心頭升起的只有無盡的絕望。
……所以基地的舊址,應該是在一座島上。
蘭舒心下正思索著,吃完藥的龍乾回到床上,抵著他的臉頰陰森森道:“……學長,想什麼呢?”
蘭舒聞聲回神,抬眸豎起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嘴唇上:“小狗要汪了才能說話。”
“——你別太過分!”
apha怒火中燒,當即呲牙就要來咬他。
蘭舒靠在床頭任他施為,半晌那人沒了動靜,埋在他頸側輕聲說了什麼。
蘭舒失笑:“什麼?聲音太小了,沒聽清——”
“汪汪汪!”龍乾壓著他氣急敗壞道,“聽夠了沒有,嗯?聽夠了沒有?需要再喊你幾聲主人再讓你爽一爽嗎?”
蘭舒一看把人惹急了,連忙推著他的肩膀小聲求饒:“好了好了,我錯了錯了……別咬…別咬那裡——!”
蘭舒一招失手,被人壓著廝混到深夜,好在第二天是個人賽和團體賽中間的休息日,不需要早起。
經過一晚上的發酵,全星閘道器於奧賽的熱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峰值,各種討論帖層出不窮,影片網站上更是擠滿了直播切片。
相較於星網上的熱鬧,奧賽城內的氛圍就顯得有些冷清了。
除了天樞之外的其他軍校可以說是開局折戟,幾乎所有賽隊頭上都彌漫著一層陰雲,不少隊伍的首席連夜帶著隊友複盤分析天樞的實力情況,恨不得把蘭舒和龍乾的血型都給挖出來。
可身處於輿論漩渦中心,蘭舒本人卻一點反制的意思也沒有——在這難得的休假期,相較於區區奧賽,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跟什麼人算總賬。
他醒來後穿了件常服坐在窗邊,吃著龍乾端回來的早餐,低頭給什麼人發去了訊息。
一杯咖啡尚未喝完,對面便給了回複。
蘭舒垂眸看了那條回複三秒,最終關上了光腦。
吃完最後一口早餐,龍乾拿著幾身新衣服推門而入:“我買的衣服到了,你來試試合身不合身……”
蘭舒放下咖啡看向他:“你兩位父親讓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