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濯垂眸，下一刻，他的拳頭揮了上去。
他比石列矮了近十公分，打起架來毫無章法，靠著一股蠻力奮抗到底。
這不要命的打法把石列打得發懵，原以為是個軟柿子，沒想到還能看到他另一面。
他一個沒注意，被椅子絆倒在地，林濯順勢騎到他的身上，拳拳到肉。
石列已經忘了反抗。
看戲的幾人回過神來，拉開兩人。
林濯朝著石列吐口水，拼力想要掙開束縛。
很快，輔導員來了，看到教室裡的“慘狀”，叫上二人去了辦公室。
詢問清楚前後因果，輔導員在中間和稀泥。
“這件事確實是石列不對，道個歉，再寫三千字檢討。至於林濯，你下手沒輕沒重，看把人打的，傷勢這麼嚴重，你也寫三千字檢討，沒意見吧。”
林濯臉上掛了彩，嘴角腫起來，說話不是很利索，“是他先挑事，我憑什麼要寫檢討？”
“多大點事情，你大他們幾歲，應該成熟一點。”
林濯的年齡在班上不是秘密，有人問過他是不是參加了幾次高考，他隨便糊弄了過去。
“我不會寫！”林濯說了這句話，轉身往衛生間走去，完全不把輔導員放在眼裡。
輔導員也沒想到林濯的氣性這麼大，這段時間他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裡，還以為是個比較好拿捏的主。
石列這個人他知道，仗著家裡有點關系，不服管教，今天卻出奇的老實，可能是被打服氣了吧。
“你先去醫院看看，之後找個時間給林濯道個歉。”
石列走出辦公室，捏緊拳頭，身上的疼痛提醒他前不久發生的事情。
他低垂著頭，過道內空無一人。
他的心跳聲幾乎淹沒他的聽覺。
他只感覺血液沸騰了起來，林濯打他時的場景在眼前浮現。
那麼漂亮有生機的臉，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早知道，那一拳就不該落在他的臉上，臉都腫了起來。
不過也很漂亮。
林濯。
林濯。
……
他喃喃唸叨，抬起腳，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