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身帶著點自卑的顏色，擔心說錯話引得大家鬨笑，基本上他只跟何紅豆和劉雨彤一起玩。
她們的性格很好，林濯覺得和她們相處起來很舒服。
石列笑意更深，“你是gay吧？”
林濯神色一滯，思緒好似被蛛網籠罩。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自己沒有聽錯。
見他久久沒回答，臉色又變得如此難看，像是驗證了心中所想。
石列不可置通道：“不會吧？你真的是同性戀？”
教室內立馬發出鬨笑。
林濯倒是鎮定，語氣淡淡的，“不是。”
石列笑道：“那你猶豫什麼？”
林濯算是明白了，他們就是故意在找他麻煩。
倏然間，他勾唇，目光帶著霜一般的寒意，說道：“因為覺得很荒謬。”
他的語氣好似輕飄飄的柳絮，毫無實感地拂過，勾起一陣瘙癢。
林濯漂亮的眼睛裡滿是不屑，石列的心尖好似被撓了一下。
以前怎麼沒注意，林濯這張臉竟然這麼漂亮。
石列的喉結滾了滾，像是揪住了林濯的小辮子一樣，拿著一件不確定的事情開始炫耀，“你跟那個…叫傅柏舟的，有一腿吧？”
“你跟他們是不是也有一腿？”林濯嘴角揚起，眼神輕蔑，將他和他身後的男人都掃視了一遍。
“你找死！”石列像是被踩到了痛腳一樣，惡狠狠地揪著林濯的衣領，揮起拳頭，就要落到他臉上。
林濯笑得極其燦爛，眼中的嘲諷若有實質，就是萬千把殺人不眨眼的刀。
他仰起下巴，“別惱羞成怒嘛，開個玩笑，你說我是同性戀，我不是也沒有生氣？難不成你真的是同性戀？”
林濯並不想惹怒石列，可，是他先來招惹他。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銳利了，原以為他能在這個世界一直維持和善的一面直到離開。
可惡心的人哪裡都有。
惡心。
像喝了一半的湯，突然發現有隻蒼蠅躺在裡面洗澡。
拳頭落了下來，在林濯的嘴角。
尖銳的疼痛喚起林濯的記憶，鐵鏽味在嘴裡蔓延，他舌尖抵在牙尖，默了好一會兒。
牙齒磕壞了口腔裡的嫩肉，一抹刺目的紅從嘴角緩緩流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