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爸?”白楚出聲問著她。
“我沒見過他,但是看過照片。”陳書知彈了一下煙灰,“總聽別人提起,想不認識都難啊。”
白楚身側的手緊緊攥著拳。
“別人提起他?怎麼提的?”白楚聲線低沉,眉頭緊鎖,心急地上前一步。
“別動。”旁邊的人同樣用碎瓶子指著白楚。
“就說他死得蹊蹺唄,怎麼偏偏在馬上升職的時候死掉了。”陳書知回複得漫不經心。
白楚聽她如此說,眼睛頓時滲出血絲來,脖頸頂著那人的酒瓶,情緒激動:“什麼意思?”
陳書知見酒瓶刮傷了白楚的脖頸,忙斥責著那人:“把那破瓶子拿開,這麼好看美人讓你颳得不漂亮了我還怎麼嘗?”
那人低眉順眼,正要把手抽回來。
下一秒,手裡的酒瓶頓時被白楚搶了過去,她將玻璃尖對準自己的脖頸,環視著四周:“別過來。”
陳書知見她情緒激動,叼著煙頭攤開手安撫著她的情緒。
她不過是想玩玩而已,並不想鬧出什麼事來。
白楚眼睛布著血絲,眼神兇狠。
“我問你我爸媽到底是怎麼去世的?”白楚死死地盯著陳書知。
“我哪知道啊,我也都是聽他們說的,我根本不瞭解。”陳書知眼中閃過慌亂,眼睛看著白楚手裡的瓶子,“你別沖動,我不碰你了還不行嗎?”
“讓我出去。”
陳書知眼看著她就要把玻璃插進自己的脖子裡,忙開口道:“好,沒問題,你現在就可以走。”
白楚用手舉著瓶子,慢慢往後退,眼神提防地看著四周。
她的背抵在了門口上,慢慢伸手摸到把手。
只要出了這個門,外面都是監控,這些人是不敢對她做什麼的。
她開門飛速退出身位,直接將酒瓶扔在屋裡,關門時恰好看到了江意生……
白楚再低頭時,右手已經被纏上了紗布,脖頸處也被貼上了紗布貼。
她沒說話,再次閉上眼,疲憊地靠在了江意生的肩膀上。
要不是今天這一出,她都不知道原來公司是這個打算。
難怪上兩天莫名說要把呂沐派去培訓……
她頭疼得緊,大腦昏昏沉沉。
江意生低頭看著白楚緊緊皺著的眉頭,牙齒用力咬著唇邊的嫩肉。
她讓司機把車開到了白楚家樓下,車停穩後江意生輕輕握住她的手背,慢慢收緊:“我們到家了,要不要下車?”
白楚迷離地睜開眼睛,看著車窗外的四周,緩緩點頭。
江意生帶著白楚下車,到家後,她直接帶著白楚去臥室,慢慢把她扶到了床上。
白楚乖順地躺在枕頭上,用力攥著江意生的手,眼神閃著微光,無聲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