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生嚇了一跳,頓時快走一步擋到了白楚面前。
她彎下身子去看白楚的右手,眼裡都是驚恐和擔憂。
“怎麼搞的呀,不就是談個合作嗎,怎麼傷得這麼嚴重?”江意生虛虛握著白楚的手腕,眼裡溢位眼淚來。
白楚掌心有好幾個血道子,最深的那個還在往下留著血。
白楚輕輕將手抽了回去,背在了身後。
江意生胸口重重起伏著,死死咬住牙關,作勢要轉身帶人沖進包廂。
白楚用左手攥住江意生的手腕:“生生,我想回家。”
江意生從來沒有聽到過白楚的這種語氣,懇求又無助。
她眼睛發紅,點了點頭,轉身用力地牽著白楚,帶著她上車。
車上,章桃從醫藥箱中拿出碘伏來給白楚消毒,然後用紗布小心包紮。
江意生在一旁看得心疼,眼淚直流。
白楚只是閉著眼輕輕靠在江意生的肩膀上,眉頭時而輕輕皺起。
她回想著陳書知的話……
包廂裡,陳書知丟掉煙頭慢慢靠近白楚。
她盯著白楚的臉蛋兒,正要抬手摸上去。
下一秒,玻璃的破碎聲響起,白楚手裡舉著剩下的半個酒瓶,用參差的那一面指著陳書知。
陳書知抬了一下眼眉,玩味地看著她。
白楚還沒說話,身旁就有人來奪瓶子。
她揮了一下瓶子,碎玻璃劃傷那人的手背。
但另一旁來的人白楚沒反應過來,那人眼疾手快,硬是從白楚手裡把瓶子奪走了,搶奪時,兩股力量加持在瓶身上,白楚的手被割傷了。
沒有了瓶子的白楚被人逼到了角落。
陳書知抱臂冷笑了一聲,伸出兩個手指。
隨即一根煙遞到了她的指尖,陳書知銜住煙蒂,一旁的人撥動火機替她點煙。
火舌噴出來的瞬間,白楚肉眼可見地慌張了一下,身形微微往後躲。
陳書知自然看到了她的恐懼,她眯了眯眼,用力地吸了一口煙,慢慢將煙霧吐在白楚面前。
“怕火?”語氣戲謔。
白楚沒作聲,臉色愈漸發白。
陳書知觀賞著白楚好看的臉蛋兒,看著看著,她突然偏了偏頭。
“你是不是白仁智的女兒?”
白楚霍然抬眼,驚愕地看著她。
“還真是。”陳書知笑了一下,“世界可真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