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生驚喜抬頭:“好呀好呀。”
“我加了可多了,這煎餅都鼓鼓的,你嘗嘗他家好不好吃,要是好吃的話,下次我也買一個嘗嘗。”江意生開心地把煎餅遞給章桃,然後趴在副駕椅背上,十分期待地等著章桃的評價。
章桃見自家老闆這個樣子,心裡一酸,她堂堂江總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章桃開啟包裝,咬了一大口,嚼了幾下後十分驚喜:“好好吃呀江總。”
“真的嗎,那我們明天就來吃!”江意生放鬆地靠在座椅上,開心地哼起了小曲兒。
一路上,章桃終於把這個大煎餅消滅掉了,好吃是真好吃,但也太大了,她撐得胃直難受。
“明天我有什麼安排嗎?”江意生下車前問著章桃。
“明天工作上沒有什麼安排,但晚上您、予董江董和安家有飯局。”
“安家?”江意生重複了一遍。
“就是安浩一家。”
“啊?”江意生的不情願已經溢位來了,“能不去嗎?”
“這個飯局是您之前親口和安董他們定下的,您不去的話,是不是不太好?”章桃輕聲詢問。
江意生嘆了口氣,好吧,誰讓我佔用著人家原主的資源呢,替她受點苦也是應該的。
江意生回到樓上,依舊開啟冰箱,一邊吃水果一邊看著窗外。
白楚的笑仍舊在她心頭回蕩,江意生想著想著就笑了出來。
但隨即,她想到了白楚的命運,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小說中的白楚就是一個純純工具人,簡直比自己這個女配還要工具。
自己這個角色雖然和女主搶男主吧,但男主只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沒有他自己依舊活得自由,活得開心。
可白楚呢,她在七歲的時候家裡突然著火,所有的家人都在大火裡喪生,她能活下來是因為父母在最後一刻把她推了出來,她轉身就看到了爸媽被柱子砸倒,火蔓延到了他們身上。
她被她父親的同事何大方,也就是何悠然的父親收養。
她很感謝何家,哪怕她睡倉房,吃剩菜,幹重活她也一直都心懷感恩。
後來何悠然長大了,兩個人就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何悠然性格純善,爸媽偷著給她買的好吃的,她都會分享給白楚,晚上會讓白楚和她一起住臥室,不用再睡又冷又硬的倉房了。
白楚有賺錢能力以後一邊補貼何家,一邊花錢找人調查當年失火的真相,她總覺得當年那場大火十分蹊蹺。
可她不知道的是,當年那場大火就是何悠然父親何大方縱的。
當年白楚父親白仁智因為工作優秀,即將被提拔成公司部門總監,而他的競爭物件其中就有何大方。何大方當年欠了一屁股賭債,而當上總監,不僅工資高,權利也大,十分方便何大方從中撈油水。
何大方跟白仁智提過這件事兒,說只要把總監這個職位讓給他,他撈的油水會分給白仁智一半。但白仁智為人正直,死活不同意。
競聘結果出來了,總監果真是白仁智。
何大方一是對白仁智懷恨在心,二是怕白仁智當上總監之後把自己賭博想偷油水這件事洩露出去,便起了殺心。
於是他就在白仁智女兒七歲生日那天,趁著白仁智一家回老家聚會,等到他們喝多睡著之後,放火將他們燒了。
白楚能活下來純屬在何大方的意料之外,他躲在夜色中,看著火光沖天的房屋和哇哇大哭的孩童,他原本想把白楚一起弄死,但他又有了別的想法,眯了眯眼,坐車回到了自己家中。
第二天,何家著火的事傳遍全公司,公司領導看著七歲的白楚,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何大方站了出來,眼中帶著淚,蹲下身去把白楚抱住,心疼地說:“老白不在了,我就是你爸爸,我養你。”
何大方這個行為頓時收獲了所有人的敬佩,公司老總也對他刮目相看,總監的這個空位置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他的頭上,誰也說不出一個不是。
何大方把白楚接回家,還被媳婦高亭媛埋怨了一通,後來知道原因後,也開始眉開眼笑。
當時的何悠然才剛滿一歲,七歲的白楚一邊上學一邊照顧何悠然,還要幫高亭媛做農活,而那個何大方還清了賭債,賭癮甚至更大,經常幾天不回家,賭輸了一回家就對高亭媛拳打腳踢,但他卻不敢打白楚。
不是他心疼這個孩子,而是這個孩子是他的搖錢樹,她身上不能有傷,他還得靠她穩固住他這個正直善良的形象。
何大方接手了白楚父親的專案,同時他收養白楚這件事也穩固住了白仁智以前的人脈,大家都覺得他這個人踏實,也願意繼續和他合作。
就這樣,何大方靠著白仁智的成果和人脈,坐上了公司副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