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段鋮氣若遊絲:“醫生讓我禁煙禁酒禁色。”
林其北無言以對:“好家夥,仨天條你犯了倆,醫院如果能把患者拉黑名單,你肯定進去。”
段鋮不搭腔,又說一遍,真疼,“你也不攔著我點兒。”
林其北冤枉死了:“你自己說能喝的!”
“我說能喝就真喝啊。”
“不是,你……”林其北太陽xue突突跳:“閉嘴吧刁民。”
段鋮不閉,額頭微濕,汗都疼出來了:“疼死了。”
林其北心也疼了,語調稍稍一軟,說:“是我不好。”
“只要喝不死就往死裡喝,”段鋮聲音低沉,好像隨時會睡過去:“都是這麼過來的。”
所以林其北不喜歡酒桌上的社交,煩人,他思量半晌,說:“我送你去醫院。”
“不去,”段鋮說:“我要睡覺。”
張嫚迪和小楊跑過來,像護法似的一左一右,嘗試架著段鋮出去。
然而鐵金剛紋絲不動,跟長在林其北身上了。
“別別,別動他了,”林其北說:“嫚迪姐,他手疼。”
張嫚迪發愁:“他怎麼這麼不經喝了?以前也不這麼啊。”
林其北順嘴接話:“年紀大了吧,新陳代謝是要差點的。他喝了得有八兩,快一斤了。”
段鋮:“……”
請蒼天辨忠奸。
小楊好險沒笑出聲讓老闆逮著機會暗殺她,正色道:“明天下午有個綜藝舞臺的錄制,這狀態能上嗎?”
“上不了也得上,”張嫚迪說:“明天早上的兩個採訪先推了,我看楊瀟瀟那兒也夠嗆。”
小楊:“好的。”
林其北的腰快被壓斷了,摟著段鋮往後踉蹌半步,“先回去。”
張嫚迪欲言又止,好像有話憋著:“那個……小北。”
林其北問:“又怎麼啦?”
“飯店門口有狗仔,我估計他們收到訊息了,特地來蹲段鋮和楊瀟瀟的花邊新聞。”張嫚迪婉轉提醒:“你跟他這麼出去會被拍。”
林其北明白張嫚迪的意思,他如訴如泣,“我跟他也不是在當街接吻,拍就拍,那咋啦!”
段鋮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林其北登時來氣,握拳砸一下段鋮的背:“你別得寸進尺,外面就是河,再惹我給你扔河裡喂魚!”
段鋮立刻閉嘴,不笑了,疼得繼續喊,一頓可憐勁兒端得爐火純青。
林其北兇了吧唧問:“能不能走?”
段鋮說能,但抱著不撒手。
“視帝醉酒不成體統,”林其北笑著說:“段老師,你這德行讓你站姐見了,濾鏡得碎一地吧?”
“視帝候選人,還沒得過,別抬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