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開起來風大,前後坐著的人得用吼的,才能讓對方聽見。
顧眠湊到二叔耳邊笑著給陸哥說好話:“他認識的人多,大概有人給他打電話了。”
“我呸!我跟你說,我可看見你還有個手機了,是不是人家給你買的?多少錢?我把錢給你,你給他,太貴重的東西別要,不然以後扯不清楚。”
顧眠說:“不是買的,陸哥說是他參賽得的獎勵,不要錢。我曉得的,太貴的沒要,二叔你放心。”他好歹在家是老大,他成天教育弟弟妹妹們待人接物,自然對自己要求也高。
“我放心個屁!”顧愛民還是笑,“你小子,反正以後我得常給你打電話,不許給我整那些亂七八糟的,別太過分知道嗎?”
顧眠在後面笑:“真的知道。”
顧眠被二叔教育了一路,原以為這件事兒大概就這樣沒什麼後續,結果回家後沒幾分鐘,二叔又敲了他的門,遞給顧眠一個黑色的袋子。
“這是什麼?”顧眠以為是吃的,站在門口就開啟。
顧愛民急忙把侄子推進房間裡,簡直後背都是一層雞皮疙瘩快被侄子給嚇掉了,客廳還坐著一大家子呢:“你別在外頭開啟,自己悄悄看。”
顧眠愣了一會兒,點點頭,又聽二叔跟他吩咐:“反正我覺得我說了也是白說,我也是你們這個年紀過來的,當著家長的面,說什麼都行,背過去後呢?肯定要不了兩天就又貼一塊兒亂來,這東西你悄悄看,我看陸撼城那孩子怪心疼你的,到時候他忍不住,你就撒個嬌,喊他在下頭,知道嗎?”
“啊?”眠眠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緋紅一片,“二叔……?你……我……我沒……”顧眠簡直想躲進櫃子裡去,被家長叮囑這方面的事情,顧眠從未想過。
顧愛民也是頭一回,比顧眠還臊,但不說不行啊,他就覺著顧眠性子軟,好欺負,說不定陸撼城那樣一看就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到了外頭沒人控制,就把侄子給哄了。
顧愛民可是聽工友說過,搞這方面的事情,下頭的人疼得很,得是老手或者有經驗的伴兒才能讓下頭的舒服。
而且還容易得痔瘡,出血就更不必說了。
顧愛民嘆了口氣,還是那句老話:“眠眠,聽叔叔一句勸,你身子弱,能晚點就晚點,你拒絕的話,他肯定不會勉強你。”
顧眠害臊得腳趾頭都蜷了蜷,暈暈乎乎全程點頭,好不容易送走了二叔,那袋子他連碰都不敢碰,一下子全部塞進衣櫃,然後就坐在床邊摸了摸燙燙的臉,心裡又羞又怕,可又忍不住的想,二叔想多了,真的,陸哥才不敢隨便碰他,他也沒想過這樣那樣的壞事兒……
就算是想幹壞事兒,也得有個特別的日子吧?
得是他的生日,可這不對,他生日顧眠想跟爸媽一起過,那時候正好放寒假,爸媽肯定也會回來。
所以這個特別的日子得是什麼時候呢?
眠眠倒在床上,幻想以後,然而思維漫無邊際,發散如星,想到二叔說他以後高中畢業找個班上,可顧眠想上大學,他記得陸哥說以後會考去上海,他也想去上海上大學。
上海有什麼大學啊?分數稍微低一些,能讓他去就好,在一個城市就好。
顧眠抱著被子,忽地想起近在眼前的開學考這件事,救命!他肯定完蛋了,一班是絕對去不了的!他跟陸哥絕對不能分到一個寢室……
不過不在一起好像也好,二叔說他們在一塊兒太明顯了,誰都看得出來他們關系不一般。
顧眠想到這裡,應該煩惱的,煩惱分寢室的事情,煩惱跟陸哥之間太容易被人看出貓膩,可他卻突然在房間裡羞答答地把臉蛋埋進被子裡,替滿腦子都是關於陸哥的自己害羞。
就在這時,顧眠手機簡訊又來了,叮鈴一聲,他飛快爬起來去看簡訊,毫不意外正是陸撼城。
陸哥:眠眠在幹什麼?九點了,該準備一下休息了。
顧眠有一肚子話想說,想告訴陸哥剛才二叔又來了,還給了他一袋子不明物體,但轉念一想,又不太好意思說出口,於是只乖乖發過去一個字:好。
上床睡覺前,顧眠看了一眼日歷,八月的尾巴被劃掉大半,明日便是中元節,爸媽也要回來過節,再過幾天更是開學的日子,開學考、分班、分寢室、軍訓、漫長的高中三年便要來了。
這三年,從小跟他形影不離的陸哥會一直在,真好。
或許畢業那天,就是最特別的日子,拿到大學通知書就是最特別的日子,證書代表他們在一起三年的時光,多特別?
等到那天,就等那天……
漂亮的少年在玫瑰色的夢裡笑著想:那天就跟陸哥幹壞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
高中部分其實沒多少~大家可以跟眠眠一起,期待特別的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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