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f 國,雖說單身生育不被禁止,oo戀也被包容,可孩子日後上學諸多事宜,都與伴侶婚姻狀況掛鈎。李梅暗中快急上火了,她可不想等孩子出生,戶口本上卻缺了母親的名字。
可幾次催婚,都被顏清若含糊其辭地避開,書溪月更是像只受驚的兔子,對她避之不及。
每次問起,顏清若都藉口書溪月忙於公司事務。李梅心裡犯起了嘀咕,能忙到連懷孕的顏清若都不顧?
為了讓書溪月多在意自家女兒,李梅一咬牙,將原先她的父母李氏公司的科技專利拱手送給了清月公司。這份專利承載著顏清若外公外婆的畢生心血,說是顏清若的嫁妝也不為過。
在李梅看來,書溪月遲早是一家人,清月公司就如同她家公司的延續,她滿心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顏清若和書溪月身上。
冬至之夜,莫思思在靳宅樓下等了很久,孤零零站在樓下執意不走。
靳雲曦皺眉,站在窗外,想起那一個月的飯菜,終究讓女孩進來了。
莫思思進門呵著凍僵的雙手,靳雲曦冷眉站在那裡,長身玉立,只著毛衣,穿著單薄。
“阿雲不怕冷嗎?”她明明自己剛剛很冷,卻不知從來找來圍巾圍上了靳雲曦。
靳雲曦比她高一個頭,二十八歲的她,比十八歲的自己看起來成熟又沉穩,還極為好看。
“莫思思,你不知道冷嗎?”靳雲曦讓艾薇接過餃子,開啟暖氣,丟上一雙手套。
莫思思臉色微紅接過,這還是靳雲曦第一次對她關心,那雙手套也不是靳雲曦的,只是艾薇隨手添置在家裡的。莫思思只當成靳雲曦送她的。
她知道靳雲曦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但秘書長太孤獨了,孤獨的讓她忍不住心疼。
靳雲曦面無表情吃著餃子,面前的餃子熱氣騰騰。
那句孤零零的“冬至快樂”,在手機息屏後,就再沒亮起。
她原以為,自己能就此忘掉顏清若,可當晚,那熟悉的春夢再度襲來,將她拽回往昔的溫柔鄉。
靳雲曦對自己無語。
在最後一次的懊喪裡,莫思思早上敲門提出旅行的邀請。
女孩的眼神亮晶晶的,說這是第一個月的第一份工資,她想邀請阿雲一起。
靳雲曦泡在 r 國神社旁旅館的溫泉裡,氤氳的水汽模糊了她的視線,她閉上眼睛,試圖讓疲憊的靈魂得到片刻休憩。當她裹著浴巾,濕漉漉地起身時,便瞧見莫思思身姿輕盈地朝自己走來。
“阿雲,你在這處池子裡泡嗎?”莫思思佯裝偶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
靳雲曦輕輕嗯了聲,不解風情道:“你不要下來,這裡我泡過。”
“我不嫌棄的。”
靳雲曦皺眉,冷冷道:“抱歉,我會不習慣。”
莫思思年紀輕輕,不過十八歲的模樣,卻十分善解人意。
或許是在鄉下長大的緣故,她更是對各類特色飯菜信手拈來。
此刻,她手裡還端著 r 國特有的吃食,說是能消解泡溫泉後的不適症狀。
傍晚散步,莫思思乖巧地跟在一旁。一路上,靳雲曦沉默不語。
路過一家居酒屋時,靳雲曦走了進去,幾杯清酒下肚,臉頰泛起紅暈,腳步也有些踉蹌。居酒屋老闆見狀,熱心推薦她去附近的寺院,說那是當地唯一一家晚上七點仍開放的寺院,且今晚還有供燈祈福的活動。
靳雲曦晃晃悠悠地來到寺院,只見院內高大的梧桐樹上,掛滿了祈福牌,微風拂過,祈福牌相互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靳雲曦伸手輕輕撫摸著上面密密麻麻的祈福話語,腦子暈暈乎乎的,鬼使神差地拿起筆,寫下一個人的名字。
寫了很久很久,擦擦改改,又鬼使神差拍了張照片,發到永遠不會回複的、樹洞一樣的地方。
從寺院出來,夜空中突然煙火綻放,五彩斑斕的煙花在頭頂炸開,瞬間照亮了整個夜空。靳雲曦仰頭望著那漫天煙火,眼眶微微泛紅。
【我們去看煙火好嗎?去看那繁花之中如何再生繁花
夢境之上,如何再現夢境,
讓我們並肩走過荒涼的河岸仰望夜空,
生命的狂喜與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