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靳總如今說騷話的水平,跟誰學的?
“我想你依然在我房間, 再多疼我一遍,我再走。我想是愛意做的太珍重,才會害你捨不得我。
那句偷偷聽見的你愛我, 沒有對白也沒有回應, 空蕩蕩的房間裡, 你的眼淚為誰流?”[1]
顏清若突然消失, 雅特瀾斯的機場遍地尋不到她的蹤影, 靳雲曦第一次使用秘書長的特權,調出的記錄,沒有任何一位姓顏的小姐出國。
難道說國際通行證只是障眼法, 顏清若還在國內?
靳雲曦翻遍了顏清若可能出現的所有地方, 差點將整個雅特瀾斯的地皮都掀開。
雅瀾電視臺接到顏清若的辭職申請後也聯系不到她,路歌也一問三不知。
顏清若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天色漸暗,華燈初上,靳雲曦拖著沉重疲憊的身軀, 悶悶回到家。
她眼睛發澀,沒有顏清若的靳宅, 又如何能稱之為家?
昏暗的光線似一層陰霾,籠罩著每一寸空間。
靳雲曦緩緩走上樓梯, 明明腿腳早已從殘疾中恢複,輕捷如風,每一步卻都似灌了鉛的沉重。
推開臥室的門,屬於顏清若的香味殘留縈繞,可屋內空空,頓時, 令人窒息的空虛巨大的、隨著黑暗一道侵蝕著她。
目光落在那張兩人曾無數次相擁醒來的床上,床單平整, 沒有一絲褶皺,彷彿顏清若從未和她在床上同寢過、肢體糾纏過。
靳雲曦抿緊唇,眼鏡有點模糊,她低頭倉促摘下眼鏡,踱步至床邊,緩緩坐下,指尖輕輕撫過床單,試圖捕捉那一絲殘留的溫度,可觸手之處,唯有冰冷。
閉上眼睛,女人的嬌喘、妽吟、令人血脈僨張的叫.床.聲尤在耳邊回蕩,腦海中也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一夜的抵死纏綿。
顏清若的發絲輕拂臉頰,溫熱的呼吸噴灑耳畔,兩人各種姿勢做.愛做的事,似要將彼此融入骨血,刻入肺腑。
那些熱烈的親吻、深情的撫摸,鏤入血液的碰撞,難以忘卻的肢體接觸、肌膚觸碰和蹭滑過的觸感,此刻都如刀割般刺痛著她的心。
顏清若的離開,逼真的好像一場夢啊。
她曾數次演練過、設想過對方恢複記憶後的場景,她罵她?她會認真解釋,她無措,她會半跪表達真心。她打她,她會任由她。
靳雲曦算無遺策,唯一沒想過,顏清若會毅然決然地離開她。
她茫然四顧,衣櫃半掩,裡面顏清若的幾件隨身衣物已不見蹤影,只剩下空蕩蕩的衣架。
梳妝臺上,女人常用的化妝品都沒帶走,靳雲曦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城市的燈火輝煌映入眼簾,可她卻覺得無比刺眼。
她悵然失落地摩挲著那張紙,和絕情寡淡的潦草字眼。
【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她透過冷淡字跡的每一筆筆畫,當做撫摸著顏清若溫柔的臉龐,突然,一滴清淚滾落紙張之上。
靳雲曦心一晃,拿出紙巾顫著指尖小心翼翼抹幹,生怕顏清若唯一留下的字跡也變得模糊。
……
雅城的人都知道,靳秘書長某一天治好了殘疾,身姿挺長板正,氣質卻比從前莫名蕭條蕭索了幾分。
靳雲曦恢複了精神藥劑用量,只因晚上常常失眠。
雅琪見她萎靡不振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她和袁柳一起在國外也幫她留意顏清若的下落,但凡有一點可能的線索,靳雲曦立刻又像打了雞血一樣。
她比從前更瘦了。
對自我的苛責和對顏清若的思念,靳雲曦常常會去兩人去過的地方,甚至和書溪月,三人碰面的春日餐廳,因為顏清若也來過,而變得愈發珍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