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所有的事務都是蔡攸在處理。
連帶著南京的兵權自然也被制置使行轅收繳。
蔡攸前來,自然帶著親信將領,他們這些南京本地的將軍早就坐了冷板凳。
幾人心中對蔡攸自然十分的不滿。
楊劍鳳眼微咪,身子微微一側。
跟王直小聲耳語道:“這蔡使相好大的官威,潘岳就算是敗軍之將,他卻一不查驗實情,二不上報天聽。
自作主張,說斬就斬。
殺完了才讓我們知道,這分明是威脅。”
王直年紀稍大,他對這種事情還看得開些。
“算了吧,誰讓人家是文官呢?
咱們這些武人,天生就低別人一頭。”
楊劍卻道:“誰說武人天生就低別人一頭,難道我們就天生下賤。
你看看除了大宋以外,哪個國家向我們這樣,武將的地位這麼低。
簡直跟文官的奴才一樣。
他們一邊靠著我們保家衛國,一邊又要防著我們。
這鬼日子我早就過夠了。”
王直連忙阻攔他:“哎,這種話可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
他並沒有否定楊劍的話,很明顯,楊劍說的就是他的心聲,甚至是很多宋軍將領的心聲。
王直左右看了看,還好周圍的人都是兩人的心腹。
楊劍道:“我也不傻,在場的都不是外人,外人在前,我也不敢這麼說。”
王直道:“好了,有話回大帳再說。這裡畢竟不安全。”
楊劍剛才說的話已經是十分敏感,傳到蔡攸耳朵裡就足以治他的罪。
他還有一些更敏感的話沒說。
梁山左廂的正將楊志和參軍楊溫就是他的堂兄弟。
他也是楊家的支脈後裔。
三人的爺爺輩是親兄弟。
幾人回到了大營。
周圍沒了外人,說話就更加隨意。
王直和楊劍坐在上面。
楊劍的副將將頭盔摘了下來,站在楊劍身側道:“將軍,咱們這位使相可是有些脾氣大。